國內。
墨家。
墨北瀟一晚上沒睡著,推開墨北洲臥室的門往裡走,瞧見他已經起來了。身上還是昨天那套衣服,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一頭卷毛亂七八糟,衣服褶皺淩亂。手裡拿著一本相冊,一邊翻一邊哭,眼淚啪嗒啪嗒掉在照片上。幸虧有塑封,否則那些照片都得被淚水弄壞了。
“小七。”墨北瀟走過去,看著他手裡的相冊,勸說道:“你彆這樣,弟妹大約就是生氣。你們在一起那麼久,哪是說斷就能斷的?你好好哄哄她,把人追回來。你一直這樣傷心,也不是辦法。”
墨北洲好像完全沒聽見他說話。
自顧自地翻看那本相冊。
眼淚像是斷了線。
須臾。
喬望舒和墨北辰一道走進來。
墨北瀟看向他們。
喬望舒勸說道:“小七,下樓吃早餐吧。我剛給弟妹打過電話,她昨天關機是因為在飛機上。她出去旅遊了,等她回國,我約她來家裡吃飯。你們有什麼話,到時當麵慢慢說。”
出國了?
墨北洲總算有了反應,他雙目赤紅,淚眼汪汪地看著喬望舒,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三嫂,你和我三哥分手過嗎?”
墨北辰臉一黑。
這要不是自家弟弟。
他現在就能把這小子順著窗戶扔出去!
自己失戀就算了,乾嘛要把他拖下水?
喬望舒搖頭:“沒有。”
嚴格算起來,她和墨北辰的確沒分手過。上來就訂婚,然後就被囚禁。根本沒有分手這茬,最多就是喬望舒數度想退婚。
墨北洲哽咽不已:“她不接我電話,不回我信息,微信也把我刪了。她不要我了,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他這副樣子。
大家隻能開導他,彆往牛角尖裡鑽。
隻要人活著,任何事都還有希望。
墨北洲壓根聽不進彆人的勸說,兀自傷痛欲絕地哭了一會兒,霎時又像是打了雞血,整個人極度偏執亢奮:“三嫂,你剛才說她去哪兒了?她出國了?跑得可真遠!我要去找她,我要把她抓回來,我要把她關起來,我要把她鎖起來。她不能離開我,她隻能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他越說越偏執。
本就紅彤彤的眸子,頓時紅得嚇人。
像是盯上了獵物的野獸。
隨時會撲過去,咬斷對方脖子上的大動脈。
喬望舒動了動唇,喃喃道:“你……你和阿辰不愧是兄弟,想法都一樣,我真是……”
墨北辰就站在她身邊,聽清了她的呢喃,委屈地拉長了臉:“舒舒!”
看他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