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離開後。
厲霆川坐在床沿。
沈若言疼得皺著小眉頭，一張小臉刷白。
厲霆川瞧著，心疼極了，也皺緊了眉頭。
不多時。
江榆送了烏雞湯來，讓家裡現燉肯定是來不及了，去外麵買的，做了保溫，等沈若言醒了就能喝。
放下雞湯。
江榆去了厲氏集團。
點滴打到一半。
沈若言就醒了。
她眨了幾下眼睛，適應病房裡的燈光，看到了坐在床沿的厲霆川，聲音還很虛弱：“這是哪兒？”
“醫院。”厲霆川口吻溫柔：“感覺怎麼樣？肚子還疼嗎？”
沈若言微微動了動脖子：“好多了。”
她說著便要坐起來。
厲霆川忙扶她起來：“是不是餓了？”
沈若言笑笑：“還好。”
話是這麼說，但餓是真的餓了。
這都快中午了，昨晚弄到那麼晚，能不餓嗎？
“就知道逞強。”厲霆川看出她在撒謊，一邊說，一邊將雞湯的保溫包裝拆開，打開蓋子，用湯勺盛了湯喂到沈若言嘴邊。
沈若言往後縮了縮：“我……我自己來吧。”
“還在輸液，我來。”厲霆川強硬道：“張嘴。”
沈若言乖乖張嘴喝了口湯。
分明是鹹湯。
怎麼會有點甜？
昨夜的事，反複在腦海中浮現。
她在想：她和他，現在是在談戀愛嗎？還是說，他酒醒了，不記得昨晚說的話了？
厲霆川一邊喂，一邊問：“眼睛直轉，在打什麼主意？”
沈若言搖頭：“沒……沒什麼。”
男人語氣寵溺：“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真是栽你手裡了。”
這話什麼意思很明顯了。
沈若言心底甜絲絲的。
他們真的在談戀愛，在交往！
感覺像做夢！
厲霆川喂她喝了點湯，吃了點雞肉：“還想吃什麼？我讓人做了送來。”
“飽了。”沈若言這次沒撒謊，大約是餓過勁兒了，反而吃不了多少。
厲霆川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說了幾次，讓你多吃點，你不點菜，我給你安排了。”
沈若言小臉泛紅，沒說話。
厲霆川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躺下休息吧。”
可能躺太久，沈若言躺得都難受了：“我想坐一會兒。”
她現在這副樣子，掛著水，麵色蒼白，可憐巴巴的。
隻要不是原則性問題，厲霆川便依著她了。
江榆很快又來了。
送了一大遝厲氏的文件，以及厲霆川的筆記本電腦。
看他送來的東西，沈若言才想起來找自己的手機。
這個點了她還沒去集團，一個電話都沒有，何沐肯定急壞了。
沒找到，沈若言問向厲霆川：“厲……霆川，看到我手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