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厲老夫人的強勢逼人。
厲霆川沒有絲毫讓步:“奶奶,我是您和爺爺一手養大的,該儘孝的我會儘孝。但我的婚姻,本就該由我自己做主。國內法律支持婚姻自由,我隻會娶言言做老婆。您二位想要如何都衝著我來,要打要罵要罰,我都認。但言言,她不是你們養大的,你們沒有資格羞辱她。
“今天是你們讓我帶她回來吃飯,我把她帶回來了。
“她給你們買了禮物,從進門到現在,她伏低做小,溫順討好。
“你們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讓我帶她回來?
“我和言言一定要結婚,我隻會和她結婚。你們看不慣,我們結婚以後,我不帶她回來就是了。我現在就把話說清楚,奶奶,您什麼時候想通了,再想讓我言言回來,需得先給言言道歉。否則,我不會再讓言言走進這個門,更不會再讓您羞辱她。”
說完。
厲霆川牽起沈若言大步離開。
厲老夫人氣得臉都青了。
氣急敗壞地拿起桌上的茶盞,用力朝厲霆川丟過去。
直直砸中厲霆川的後腦勺。
他不是毫無所覺,也不是躲不開。
而是生怕躲開了,砸到他的言言。
他感覺到有東西扔過來,第一時間把沈若言護在懷裡,被砸得頭破血流,卻依舊腰板挺直:“奶奶,您要打要罵,我不會反抗。可您要小心了,彆傷到言言。如今是法治社會,您若是弄傷了言言。她不計較也就罷了,她若追究您故意傷害。您這把年紀了,我去警局撈您,您的麵子恐怕是掛不住!”
“忤逆不孝的孽障!”厲老夫人暴怒,捂著胸口,大罵道:“你給我滾,帶著這個小賤人,滾!”
厲霆川牽著沈若言,頭也不回地離開。
剛出正廳的門,沈若言便用自己的圍巾,給他捂住不停流血的後腦勺。
上了車。
沈若言整理圍巾,按住他的傷口。
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圍巾。
她心疼得紅眼落淚。
厲霆川親了親她的唇:“言言,是不是很委屈?對不起,我不知道奶奶會說那些。我還以為她讓我帶你回來過節,是答應讓我們在一起了。”
沈若言搖頭:“沒有,不委屈,我早就有心理準備。再說了,你奶奶是你奶奶,你是你。跟你沒關係,你不用道歉。”
厲霆川彎腰抱著她:“言言,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娶彆人,我想娶的隻有你。”
“嗯。”沈若言回抱著他:“你彆亂動了,你一動又流血了,我們趕緊先去醫院處理一下。”
“不礙事。”厲霆川的身體,自己多少有點感覺:“大概就是破了皮,沒事的。”
沈若言滿臉寫著心疼:“那也要去醫院弄一下。”
厲霆川的腦袋搭在她肩上:“嗯,都聽你的。”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