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著沉重的步子,匆匆趕到方府坐落的位置。看到往日巍峨堂皇的府邸,已經淪為了一片廢墟,他徹底崩潰,瘋了般胡亂使用靈力挖開廢墟,想要找到埋在下麵,父母的屍體。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家族在一夜間被屠戮殆儘。圍觀的人群竊竊私語。“真是太慘了,不知道方家得罪了什麼人。”“方家平日裡仗著自家少主是聖龍學院的弟子,沒少欺男霸女,要說他們得罪過的人,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許是哪個正義人士看不過,出的手呢。”“這話你可彆讓方彥雲聽到了,小心他拿你泄恨。”直到將廢墟掀得底朝天,方彥雲才找到父母,看著他們不成人樣的屍體,方彥雲一雙眼睛猩紅,他抱緊母親的屍體,盈滿恨意的目光射向人群,歇斯底裡道:“是誰,到底是誰乾的!”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著,眾人瑟縮了一下脖子,不知情的連忙搖頭。“昨晚我背著我媳婦兒,去找柳兒親熱了,柳兒可以為我證明,我一晚都歇息在她那兒,所以不是我乾的!”“好你個王鐵柱,竟敢背著老娘偷人,看老娘不打死你!”“我昨晚在城西喝了一晚上的酒,也不是我!”人群吵吵嚷嚷,都急於在第一時間撇清自己。有知情的人猶豫再三,尋思著這是一個巴結方彥雲的好機會,於是站了出來,舉起手道:“我知道!”頃刻間,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方彥雲也在看他:“隻要你能說出屠殺我方家滿門的人是誰,但凡是我方彥雲能做到的,儘管提!”有了他這句保障,那人喜笑顏開,小跑著來到方彥雲麵前,環顧四周,沒有看到熟悉的裝扮,他才壓低聲音對方彥雲道:“昨晚我恰好經過方府門前,看到最近在飛鴻城名聲大噪的求一敗戰隊站在那裡,似是拜訪方家,我很喜歡求一敗戰隊,因為他們讓我贏了很多錢,所以我想上前與他們打招呼,順便結識一下,誰知還沒等我走過去,他們就進了方家。”“我就等在外麵,想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再上前套近乎,結果等著等著,就看到方府內大火衝天,我知道壞事了,怕被人懷疑到自己身上,徒增麻煩,我就悄悄離開了。”男人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方彥雲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陰沉,他咬牙切齒道:“求一敗戰隊……”他遠在長生天的聖龍學院,所以對飛鴻城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男人連忙獻殷勤,將求一敗戰隊仔仔細細地與方彥雲介紹了一遍,說起他們在競技場的比賽,男人激動得唾沫橫飛。方彥雲右手握成拳,指節哢噠作響。意識到他的臉色不對,男人悻悻地閉上了嘴。下一刻,就聽到方彥雲冰冷、掩飾不住恨意的聲音響起:“好一個求一敗戰隊,敢屠我方家滿門,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轟——”他身上暴動的靈力,猛然間擊碎了身後一根石柱,石柱四分五裂,亂石飛入人群,倒黴被砸中的人,卻連痛呼都不敢發出來。他們看著狀若癲狂的方彥雲,小心翼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早知道方彥雲這麼快就回來了,打死他們,他們都不來湊這個熱鬨。人群後麵,青弦一襲黑衣,淡漠地看著前方的方彥雲。看著他崩潰,看著他痛苦,她唇角揚了起來。這個笑剛持續一瞬,就被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拍在頭上,青弦痛呼一聲,抬眸用控訴的眼神看向行不規。行不規兩手叉腰:“你還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你們的行為有多危險!要不是你的第二靈武恰好克製方家供奉長老的靈武,你們就死了!”青弦頓時訕訕。她總不能告訴行不規,其實她比方家那什麼供奉長老還強吧……說完青弦,行不規又轉身看向權亦幾人,指著他們的鼻子道:“還有你們,弦丫頭要做出這麼危險的事,你們竟然不阻止,還跟著一起去了,是不是贏了幾場競技賽,你們就飄了,認為自己可以以玄靈境修為單挑天靈境強者了!”權亦幾人低著頭,一副“我錯了”的模樣。看著他們,行不規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過我也有責任,昨晚我喝多了,不小心睡在了路邊,所以沒有收到你們的求救訊號,還好,還好這次沒出什麼大事,隻是滅了個方家,不過眼下來看,方彥雲應該很快就可以查到你們頭上,聖龍學院的那些老家夥略難纏了點,所以飛鴻城待不下去了,也罷,剩下的時間,就出發去西瓦爾山脈吧。”說完,行不規拿出了那張一日不見,更臟了的飛行毯,湊近了,還能聞到從飛行毯上散發出來的酒氣。蘭斯嘴角一抽:“院長,你不會吐上麵了吧”“瞎說什麼呢,你院長我是那種喝了酒就吐的人嗎那是純純的浪費!”行不規盤腿坐在飛行毯上,愛憐地摸了摸,“我這不是看我的老夥計跟了我這麼多年,辛苦了,喂它點酒喝嗎。”蘭斯:“……”他已經能想象喝醉酒的行不規抱著飛行毯訴衷腸,還把酒倒在上麵,喊著讓它陪自己喝一個的場麵了。蘭斯無奈地搖搖頭,踏上飛行毯。青弦幾人跟在後麵。楚魚鼻子一動,下一秒,她捏著鼻子,對行不規道:“院長,你喝醉酒摔糞坑了嗎怎麼這麼臭”“哪裡臭了這是大自然最本真的味道,少胡說八道,站穩,出發了!”行不規話音落,飛行毯一飛衝天,帶著他們駛入了雲端,飛鴻城在他們腳下越來越渺小。季殊厭封了自己的嗅覺,站到行不規對麵,笑著道:“雖然隻在競技場待了一天,但院長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已經圓滿完成了。”“啥”行不規不可置信。季殊厭拿出一張綠色晶卡,遞給行不規:“喏,清算一下,是不是十萬金靈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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