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考下意識地就把自己胸前的獸爪從衣服裡掏了出來,來回比對著看了好幾眼,不能說毫無區彆吧,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你怎麼也有這東西”再開口時,何考的聲音都有點發虛了。
陡然看見這兩枚一樣的的掛墜,何考想到的可不是真品與贗品,他的腦洞匪夷所思——難道對方是他失散多年、素未謀麵的兄弟
也難怪他會有這種念頭,身為現代宅居青年,自幼受各種影視與文學作品熏陶,什麼狗血劇情沒看過難免有各種聯想。
這兩枚一模一樣的的獸爪掛墜,分明就是信物嘛!兩家祖上可能是兄弟,或者有什麼特殊關係,分彆傳了下來。假如對方是個女生,弄不好還有什麼指腹為婚的戲碼。
怎麼來的是個小夥,要是位美女就好了!
可惜那小夥似乎沒有這種覺悟,趁著何考愣神的功夫,問了一句更狗血的台詞:“假如我告訴你,我是穿越者,是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你信不信”
何考:“你說啥”
那小夥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何考擺手道:“你先彆扯穿越的事,告訴我你是誰,這東西哪兒來的,怎麼和我的一模一樣”
小夥笑了笑沒說話,將黃泗的胸牌摘了下來遞給何考,然後又摸出一塊胸牌戴上。該胸牌與本公司的幾乎一樣,至少一眼看去毫無破綻,二維碼僅憑肉眼也難辨真假。
可是再仔細一看,照片確實是小夥本人的,姓名欄寫的是“武岩駿”,部門欄寫的是“入微門”,職務欄寫的是“二階-墨客”。
何考:“武岩駿……這牌子是你自己做的嗎,寫的都什麼意思”
武岩駿打開雙手扶著桌子道:“你也可以叫我小武,但是我不姓武……”
何考:“那你姓啥啊,姓小”
武岩駿:“複姓武岩,名駿。”
何考伸手壓了壓桌麵,似是在整理腦回路:“好好好,武岩呐,我現在腦子有點亂,你能不能一條條慢慢說,先告訴我這掛墜是怎麼回事,哪兒來的,怎麼和我的一樣”
武岩駿:“很簡單,我這枚是真品,是原件,就是你原先戴的掛墜。你現在那條是贗品,是有人仿製的,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掉包了。”
何考:“你說的話,我每個字都能聽懂……有人把我戴的東西掉包了,換成一模一樣的,這是圖啥啊”
武岩駿:“這掛墜的材質是花豹的爪子,你戴了多少年了”
何考:“我從小就戴著,爺爺給的,說是能辟邪,有二十多年了。”
武岩駿歎了一口氣:“npc就是npc啊,貼身戴了二十多年的東西,被人掉包了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何考皺眉道:“咱們正經說話。”
武岩駿:“那就說正經的,你這枚獸爪,采製時間還不到一個月,拿起來仔細聞一聞,血氣未消,多少還有點腥味呢。
這豹子死得也冤,獸爪上除了血氣還有怨氣,總貼身佩戴沒啥好處。請問你最近是不是總做一個夢,夢中被怪獸追趕,而且還醒不來”
何考大吃一驚,吃了口東西壓了壓,沉吟著點頭道:“最近確實做過夢,也不是什麼怪獸,就是一隻豹子。我躲起來,它找我,有時候在後麵攆我……”
武岩駿:“嚇人不”
何考想了想才答道:“不怎麼嚇人,要麼躲要麼跑唄,我還操棍子跟它乾過。也不是每天都做,最近有那麼個三、五次吧,跑著跑著鬨鐘就響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武岩駿:“看見你戴的獸爪就知道了,這世界上每件東西都有其物性。它是剛製作不滿一個月的東西,你怎麼可能佩戴二十多年呢”
何考:“真的被掉包了,你乾的嗎”
武岩駿搖了搖頭,神情傲然道:“當然不是我,假如是我武岩駿出手,怎麼會搞出這等一眼假的殘次品”
何考:“對對對,你胸牌做得就挺真,但我們公司沒這種部門和職務啊。能告訴我掉包的人圖啥嗎,難道我原先的掛墜是個寶貝”
假如對方沒有拿出掛墜並說中了他最近做的夢,何考恐會懷疑今天遇到了神經病。但是此刻他已經猜到,這位武岩先生的來意恐怕與隱蛾有關。
在那段錄音中,那一男一女就提到過江湖術門以及各門術士,還自稱出自什麼“官升門”。今天這位武岩駿則是更直接,明明白白在胸牌上寫出來了。
入微門應該是個所謂的術法門派,至於“二階-墨客”是啥意思,何考暫時沒看懂,但根據多年打遊戲的經驗,倒也可以理解。
武岩駿拿起那枚掛墜道:“這是個老物件,經過特殊的手法加工,已經很難準確斷代。至於能否辟邪,姑且就這麼一說吧,你自己相信就好。
看你隨身的東西,也就它最有嫌疑了,所以才被人暗中掉了包……何考同學,你聽說過隱蛾嗎”
這一問突如其來,還好何考早有準備:“鵝,什麼鵝”詫異的神情非常自然。
武岩駿盯著他看看了好幾秒鐘,終於點頭道:“果不出我所料,你不是隱蛾!那麼多術門同道都搞錯了對象,他們做事也太草率了。”
何考:“誰呀,哪麼多人,你在說什麼呢”
“告訴你也無妨!”武岩駿的樣子很拽,語氣就似某位大專家給無知小白做科普,措辭居然很有些文藝範——
“所謂隱蛾,隻是一個人的代號,一種象征的稱謂。你見過黑暗中的飛蛾嗎點燃篝火的時候,總有飛蛾出現,有的投身火焰,有的又飛回黑暗中。
你隻能在火光中看見飛蛾,卻不是它們來自哪裡,又飛到了何處。它們及象征著火光能照亮的事物,又象征著未知的存在,就像我們對世界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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