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放到銀行保管箱裡的東西,十有**是貴重物品,而大姑這次居然沒起貪心。
按何考對大姑的了解,她倒未必一定會貪何考的東西,但以往常的脾氣,應該先去銀行開箱“替”何考查驗一番。
看來上次的事,大姑也有怕了。那批花炮不知去向,令他家躲過一劫,他們不知何考是怎麼做到的、又把東西藏到了哪裡,越不明所以心裡就越沒底。
周二何考連午飯都沒吃,還特意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去銀行辦理此事,結果卻失望而歸,因為手續不全。
他得提供父親的死亡證明,同時又得證明自己是周度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如果不是,還得到其他共同繼承人的認可。
何考問工作人員,既然不能交給他,又打電話通知他乾嘛?對方則回答要按規定辦事,通知何考,是希望他帶好手續過來。
這些手續何考都沒有啊,他甚至不好證明自己就是周度之子。因為五歲那年他就被姑父帶到派出所改了名字,也落戶在姑父家。
他後來是由爺爺奶奶養大的,但直到十八歲那年才正式“分家”,重新落戶在爺爺新建的小樓地址,如今算是獨門獨戶。
碰上這種事通常都需要找人,於是無奈的何考就想到了兩個人。他首先通過姑父何常山聯係上了長青叔,也就是浦港鎮派出所的負責人,其次是找到了錢固然。
姑父那邊跑了一個星期,終於把相關材料都拿到了。包括周度的死亡證明、何考與周度的父子關係證明、還有他母親已確認失蹤的證明,甚至還有爺爺奶奶的死亡證明。
何考雖是本地人,卻沒有太過硬的社會關係,但他懂得開口求人。平生第一次支使姑父幫自己跑腿,感覺還有點怪怪的。
他為什麼還要找錢固然呢?聽到各術門情況時,他就記住了望氣門術士多好混官場,還喜歡組織關係網,那麼有事就找老錢唄!
錢固然則苦笑著解釋,自己隻是機緣巧合拜了師父學了術法,跟同門聯係並不多,他並非那種傳統的望氣門術士。
但老錢畢竟出身望氣門,想找關係還是能攀上的,解決大事比較難,這種小事倒沒問題,完全可以找人打個招呼。
老錢還真幫忙,不知找誰給商業銀行的行長打了聲招呼,同時還找了名律師,幫何考擬了一份有法律效力的責任聲明書。
銀行工作人員上次並沒有告訴何考需要這份材料,但老錢還是建議他有備無患。何考連那位律師的麵都沒見著,手續都是老錢幫忙辦好的。
何考再次帶著這些手續去了銀行,恰好趕在十一長假之前,否則就又得耽誤很多天了。
接待人員這次沒有任何刁難,態度還挺好。但何考耳朵尖,聽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其實還應該再要一份公證處的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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