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侯劉旦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充滿了恐懼。
徐晃站在他的麵前,手中的環首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劉旦看著那鋒利的刀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手軟腳軟。
“顧衍,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你也要完蛋!”劉旦突然大聲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
徐晃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轉頭看向顧衍,眼中帶著詢問。
顧衍的目光平靜,他看向劉旦,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你都要死了,我怎麼完蛋?”
劉旦的眼中閃過一絲求生的欲望,他連忙開口說道:“為了以防萬一,我聯係了鮮卑人對付你,你放了我,我就讓鮮卑人放過你!”
顧衍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譏諷:“讓你失望了,我不在乎鮮卑人!”
徐晃沒有再猶豫,他直接揮刀斬下,刀刃劃破了劉旦的咽喉。
血液噴濺而出,劉旦的雙手捂住咽喉,但仍然無法阻止血液的流淌。
劉旦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裡,死在一個無名小卒的刀下。
他用儘全力,張著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口中冒出血沫,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劉旦的屍體倒在地上,血液染紅了地麵,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恐懼和不甘的表情。
顧衍站在原地,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劉旦既然想要他顧衍的性命,現在被反殺,也是他咎由自取。
徐晃收起了環首刀,他看向顧衍:“屍體要收拾嗎?”
顧衍的目光望向遠方:“不用了,山中豺狼會讓屍體徹底消失的,我們趕路要緊!”
白波穀附近的河穀大道旁,密林深處,陽光斑駁地灑在樹梢,偶爾傳來幾聲鳥鳴。
關金屏在林中空地上焦急地踱步,她的目光不時投向遠方,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期盼。
她和顧衍帶出來的青壯,百無聊賴的席地而坐。
在他們的旁邊,是被繩索捆綁住的惡少年們。
他們個個神情萎靡,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雖然他們會輪流被鬆綁,進食和入廁,但這樣的日子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這些惡少年心性跳脫,被困在這裡四五天時間,實在非常難熬。
在漢代,惡少年通常是一些輕俠無賴的青少年。
他們往往糾集成群、作奸犯科、動亂鬨事、劫人作奸等等,可以說嚴重違反法禁。
所以,他們渴望自由,厭惡束縛。
不過,現在也無可奈何,隻能強行忍受。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每個人都在期盼著徐大哥可以早點回來救他們,脫離這個苦海。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打破了密林的寧靜。
關金屏眺目遠望,終於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她快步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是郎君他們回來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
惡少年們聽到馬蹄聲,也紛紛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不管是死是活,總比在這裡難熬要強一些。
顧衍、徐晃和燕雲十八騎,一人三馬進入密林。
他們長途跋涉,數百裡奔襲,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塵土。
“郎君!”關金屏激動地喊道。
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那是思念與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