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雪花在牛心亭的上空飄舞,寒風如刀,無情地割過每一寸裸露的肌膚。
營寨內,最後一批豆子已經曬乾,整齊地堆放在倉庫中。
以牛心亭為中心,方圓幾十裡地,已經成為吞噬鮮卑遊騎的黑洞。
鮮卑人也並不是頭鐵,他們察覺到這裡有異常,就慢慢避開了這個方向。
雁門郡這麼大,到處都是可以劫掠的地方。
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定襄郡或者雲中郡。
鮮卑人劫掠的威脅已經遠離,燕雲十八騎的巡邏也變得輕鬆許多,他們時常空手而回,營寨內的氣氛卻並沒有放鬆。
因為,哪怕是雪花飄飛,寒風刺骨,嚴格的訓練也不會終止。
營寨外的空地上,卻是一片緊張的景象。
鼓聲和銅鉦交替響起,現場喊聲震天。
顧衍站在那裡,手持棍子,他的臉上寫滿了嚴肅。
“一步一鼓是緩進,十步一鼓是快進,擊鉦則停步肅靜,這很難嗎?”
顧衍的聲音在寒風中回蕩,充滿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亭卒們在他的嗬斥下,麵紅耳赤,羞愧難當。
他們本是牛心亭裡的普通百姓,如今卻要強製接受軍事訓練,心中難免有些不適應。
而且,今天是他們第一天接受訓練,沒有想到亭長要求這麼嚴厲。
自從,天氣開始降溫,各種各樣的活減少之後。
顧衍就開始了全民練兵的計劃。
所有的適齡男人,都要進行為期十五日的全天候訓練。
甚至在訓練期間都不許回家,住在專門建造的兵營裡。
每一次,參與訓練的都是五十人,按一屯的規模操練。
不過,所有曾經參加過操練的男人,每隔5日,都要輪流操練一次。
今天整個空地這裡,有兩個屯在操練。
一屯新兵,一屯老兵。
這些老兵看到新兵挨訓,就開始擠眉弄眼,嘲笑他們。
顧衍的目光如電,他看到了這些小動作,手中的棍子毫不猶豫地抽了過去。
“你們以為自己好到哪裡去?”顧衍的聲音嚴厲,棍子落在那些嘲笑者的身上,讓他們痛得齜牙咧嘴。
訓練場上,新兵在顧衍的指揮下,開始了緊張的訓練。
他們的動作雖然還有些生疏,但在顧衍的嚴格要求下,逐漸變得熟練起來。
雪花繼續飄落,寒風繼續勁吹,但訓練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退縮。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可以習練武技,熟悉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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