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陽皇宮的深處。
小黃門左豐進入漢靈帝劉宏所在的宮殿。
他“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劉宏的麵前,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獻媚:“陛下,奴婢從冀州回來了!”
劉宏醉眼惺忪靠在美人的懷裡,美人身著薄紗,嘴對嘴和劉宏吃酒。
他抬起頭,看了左豐一眼:“左豐啊,你去冀州做什麼?”
左豐連忙說道:“陛下,奴婢聽從您的吩咐,去冀州查驗北中郎將盧植的戰事!”
“哦!”劉宏想起來了,他睜開醉眼,開口問道:“查驗的結果如何?”
左豐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緩緩開口:“陛下,奴婢在邯鄲所見,北中郎將盧植作戰不利,戰事進展緩慢,士兵們疲憊不堪,民心不穩!”
“太平道黃巾亂民也,訓練也無,軍械簡陋,可是盧植前線指揮不利,敵軍連番得手,他卻毫無建樹!”
“更有甚者,盧植似乎有養寇自重的嫌疑,幾次失敗,居然讓黃巾亂民繳獲了不少糧草和軍械,壯大了黃巾亂民的實力!”
“盧植素來忠心耿耿,怎會有此事?”劉宏疑惑地反問。
左豐立刻添油加醋:“隻怕是盧植自恃功高,怠慢了軍務,才讓賊人猖獗至此!”
“不僅如此,陛下,盧植非但作戰不利,更有貪汙軍餉、虐待士兵之舉,其行為已引起軍中不滿,若不及時處理,恐怕會引起更大的動蕩!”
這番話如同毒針般刺入劉宏的心中,他越想越氣,終於怒火中燒。
“嘩啦!”
劉宏猛然起身,把桌上的酒具掃倒在地。
他猛的一拍桌子:“盧植竟然如此無能,實在是讓朕失望透頂!”
緊接著,劉宏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左豐你這次去不是盧植上報的戰功嗎?”
他的眉頭緊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你莫非與盧植有怨,公報私仇?”
左豐連忙拜倒在地,避開劉宏的目光,卻依舊堅持道:“陛下,奴婢不敢有半句虛言,奴婢親眼所見,盧植將軍的軍隊在黃巾賊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士氣低落,若不采取措施,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盧植上報的功績,實是其他人的功績,被盧植占為己有!”
劉宏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是何人的功績,為何會被盧植占為己有?速速道來!”
左豐連忙開口說道:“真定大方黃巾正是被此人清剿,此人乃是並州雁門郡武州屯田都尉顧衍!”
“賊渠帥張牛角等人,此次也被奴婢用囚車押解入城!”左豐補充說道。
“屯田都尉?”劉宏忍不住有些驚訝。
難怪劉宏會感到驚訝,小小一個都尉,竟然能獲得如此大的功績。
左豐連忙說道:“奴婢為陛下賀!”
“雖有太平道起事,禍亂天下,但草莽之中,亦有人才為陛下所用!”
劉宏來了興趣開口問道:“這個屯田都尉難道就是你說的人才?”
左豐直起身來,臉上一臉欽佩的表情:“啟稟陛下,這顧衍真是一個奇人,他本是河東解縣人士,被人舉薦,任雁門郡馬邑縣白馬亭亭長!”
“他赴任以後,收攏流民有功,屯田有功,並且多次打退鮮卑人的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