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瀚一路上都沉默不語,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神空洞地直視前方,此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和這輛車。
車子緩緩駛入小區,停在了自家樓下,容瀚卻依舊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推開車門,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家裡走去。
回到家中,容瀚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走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徑直走向了客房。
他輕輕地關上房門,然後慢慢地蹲下身子,就這樣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色越來越深,可容瀚卻絲毫沒有睡意,腦海裡不斷閃過各種畫麵,有曾經與愛人甜蜜相處的瞬間,也有葉舒雅“離開”前格外反常的態度。
他一直以為那是對方在做無聲的抗議,本來想著等這段時間過去就好好陪陪葉舒雅。
誰曾想竟然是再也沒有以後了。
漸漸地,這些畫麵開始模糊起來,容瀚覺得自己的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著了還是依然清醒著。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容瀚臉上時,他緩緩睜開雙眼,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雙腿早已麻木發軟,幾乎失去了知覺。
但他還是咬著牙,強撐著站了起來,拖著沉重的身體洗漱完畢後,便出門前往實驗室上班。
一進實驗室,許佳就注意到了容瀚那明顯有些虛浮的腳步。
她擔心地湊到秦子惟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這是怎麼了?容瀚今天看起來不太對勁啊,你昨天灌他酒了嗎?看他這樣子像是喝多了還沒緩過來呢。”
秦子惟撇撇嘴,滿不在乎地回答道:“切!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人失戀啊!”
“失戀?不會吧……”許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容瀚。
秦子惟輕哼一聲,繼續說道:“不守男德的人活該被甩。”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看見賀佟正滿臉笑容地向夏文希耐心地解釋著這幾天實驗的情況。
許佳和秦子惟對視一眼,心有靈犀般同時開口道:“這個估計也快了!”
秦子惟無奈地搖搖頭,長歎一口氣:“唉!咱們搞科研的談個戀愛本來不容易了!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毀名聲啊!說不定外麵都以為咱們這裡沒有感情專一的人呢!”
這話一出,許佳立馬和他拉開距離:“你該不會也有什麼情況吧!是看上誰了?然後那人對你的職業沒什麼好感?”
“我才沒有!”秦子惟激動地否認。
就在他還想辯解幾句的時候,戚牧臉色不太好地帶著鬱浩走了進來,然後又給自己的學生做了簡單的介紹。
比起戚牧這個樣子,鬱浩明顯就要好得多,他妻子和戚家人很熟,而且連帶著也認識秦家的人。
並且
“小惟,在你舅舅的實驗室怎麼樣?”鬱浩很熟絡地和秦子惟打起了招呼,“要不要加入我的組啊?”
其實這個提議很不錯,可是在自己舅舅“審視”的眼神下,秦子惟當然不敢答應,隻能打哈哈說道:“鬱叔叔,我挺好的,真的沒打算換地方。”
“可惜了,想換地方的時候隨時找我。”鬱浩說完還做了“給自己打電話”的手勢。
鬱浩接下來走到容瀚身邊,畢竟上次兩個人已經見過,還一起吃過飯,所以他第二個和對方打招呼。
隻是剛剛走過去,就看到容瀚壓在玻璃台麵下的照片,鬱浩微微皺眉,不過馬上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容瀚啊!這是你女朋友?”
戚牧不懂鬱浩為什麼突然關心起自己學生的女朋友,便走了過來。
以前沒注意,此刻他突然就發現了:“咦?這不是你外甥的女朋友嗎?”
“外甥的女朋友”,看似一句不怎麼重要的稱呼,瞬間就讓容瀚的神情再次緊繃了起來,他不懂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隻有他這個“被前男友”的人完全不知道。
“原來大家都認識啊!”戚牧一如既往地對這樣的事情很遲鈍,“之前我們去出差的時候,他外甥和他外甥女朋友跟咱們住同一個酒店,而且會場也是相鄰的。
我記得他們好像是什麼高空跳傘的協會舉辦的活動,他們小情侶好像很喜歡這些。”
一句話勾出了那些曾經被容瀚忽視的記憶。
那個身穿紅衣的熟悉背影,還有在廁所隔間裡聽到的名字,這一樁樁一件件無疑不是在向容瀚宣告——他和葉舒雅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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