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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妹夫,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會場的長安學子隻怕是要瘋啦!”
一聲呼喊從前方響起。
葉玄抬頭,便見譽王世子趙辰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在其身後,常寶寶、候策等人也是跟著趕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著急的神色。
“世子殿下,昨日睡的有些晚睡過頭了,沒耽擱事情吧?”
葉玄對其輕輕頷首,說道。
“還世子世子的,都說了,你與小妹好事將近,以後咱們便是一家人,以後莫要再喊世子了,直接喊我辰哥便是了。”
趙辰頗有幾分不願意的說著,而後神色突然鄭重起來。
“妹夫,情況有些不妙,這次詩會,你想要奪得詩魁,隻怕難度有些大。”
“怎麼了?”
身後,常寶寶隨之上前,插話道。
“娘的,這些藩國先前藏拙,示弱,厲害角色都在這三百名入圍的名單之中,咱們的人先前不察,結果這些藩國的人現在開始發威了。這詩會才開場不到兩炷香的時間,國子監和長安各大書院的學子們入圍前三百名的人之中,便已經被他們擊敗差不多十幾人了。”
“十幾人?”
葉玄眉頭瞬間一皺。
十幾人看似人數不多,但今日的情況卻是與先前大有不同。
今日乃是渭水詩會的最後一日。
入圍的這三百人不說是整個九州天下年輕一代最為精華的三百人,卻也是差不了多少。
全九州天下上億的人口遴選出來的三百人,那自然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在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上定然是各有所長,而且絕對是其中的翹楚。
國子監和長安各大書院入圍者,也絕對算的上大靖年輕一輩最為厲害的一些人。
可就自己來的這一會兒功夫,竟然落敗了十幾人。
的確事情有些朝著先前沒預料到的方向發展了。
“是,十幾人!玄哥,這十幾人幾乎都沒有堅持了多久,便全部敗下陣來,各個藩國玩的都很陰險,先前在初賽的時候,隻是稍稍顯露了一下自己的學識,隻要入三百人名單便可。現在則是獠牙全部都齜出來了。”
“寶寶說的沒錯,玄哥,陛下和朝中官員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外麵的長安百姓已經開始議論起來了,說今日搞不好,又像先前南晉柳生在國子監門口一般了,隻不過今日不是一個柳生,而是多個。甚至有些人還說……”
“還說什麼?”
葉玄看向候策,問道。
世子趙辰隨即接了話茬過去。
“還說今日隻怕妹夫你也救不了場,今日我大靖隻怕要一敗塗地。”
“長安城百姓真這麼說?”
葉玄瞳孔倏然一縮,冷聲問道。
“不少,不過這些人大多受人蠱惑,故意這般說的。我來時的路上,今日的比賽尚未開始,便已經有人在散播謠言了。多半是各藩國,故意找人散播的,目的就是激怒我大靖的學子,讓他們有失水準。”
“這樣嗎?那他們伎倆玩得倒是挺溜的。”
輕哼一聲,“不過也無妨,我大靖再怎麼說也是泱泱大國,人口數十倍他國,我就信除了我之外,便沒有能人了。”
說罷,葉玄沒再發表任何意見。
踏步向著裡麵走去。
見狀,趙辰、常寶寶等人自也沒說什麼,跟著走了進去。
或許是如今的名聲足夠顯隆。
原本整個會場外圍幾乎都被擁擠的長安百姓給站滿。
可當有人喊出葉玄葉小侯爺、葉文曲星來了之後。
呼啦啦,前路驟然變得暢通無阻起來。
百姓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通道,讓葉玄等人通過。
葉玄則是雙手抱拳,對兩側的長安百姓拱手示意還禮。
等到葉玄踏入會場之中後。
恰好聽到了內圍圍觀的國子監和長安各大書院觀禮的學子們又深深的一聲長歎。
不用猜,也清楚,必然又是一名大靖的學子敗在了這些藩國人手中。
“哎……這已經是第十七個了,若是再這般下去,今日莫不是又要如當日國子監門前那般?”
“難說,這些藩國的學子來勢洶洶,比試時,所提出的問題角度刁鑽至極,咱們大靖國子監和書院大多沒教授這些,招架不住,隻能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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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角度刁鑽?說白了,就是如今我大靖國子監和各大書院的學子一味的貪圖享樂,忘卻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朝堂連年撥付大批的銀兩,是讓他們為我大靖立功的,他們倒好,整日留戀長安各大青樓酒肆,吃喝玩樂,說什麼尋找靈感,啊呸,狗屁的靈感!”
“可不是,向我大靖立國兩百年,先輩篳路藍縷,才有今日,這孔半聖才逝去不到百年,原本興盛的文脈,竟是再次衰落,真是可悲可歎!”
“大家不要太過悲觀,咱們還有葉小侯爺,隻他一人,便可阻攔萬千敵人。兩個月前,在國子監門前,他能替我大靖挽回顏麵,今日也必能將大靖的詩魁留在我大靖,瞧著吧!”
“葉小侯爺?他的確是夠強,可說到底他也隻是一人,今日不同兩個月以前,那時候隻柳生一人,今日乃是要麵對各藩國十數名高手。雲國、黨項、突厥倒是沒什麼。我聽說南晉,來勢洶洶,隻怕今日葉小侯爺也難挽回敗局。”
人群之中,人們議論紛紛,充滿了悲觀情緒。
“哼!一人又如何,十數人又如何,於葉小侯爺而言,都是土雞瓦狗!當日在乾元殿之內,葉小侯爺都能一人力戰各藩國的才子,我就不信,今日在我大靖主場,這些玩陰招的藩國小人能翻出花來!”
“當日是當日,今時是今時。當日在乾元殿,各藩國是給我大靖麵子,故意示弱,今日可就未必了……”
身後,不遠處。
葉玄聽得對方這說話的口吻,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這說話的口吻踏馬的怎麼就這麼似曾相識呢?
記得自己前世的時候。
若是共和國在一場比賽之中贏了他國的對手,那就是彆人不重視這個比賽,是彆人故意放水。
隻要共和國的選手輸得比賽,那就是他國遙遙領先,共和國一敗塗地。
沒想到重生到了這九州天下,也又這樣的貨色。
“嗬嗬,這位兄台當真是高見!正話反話都讓你說了,藩國輸便是人家示弱放水,藩國贏就是我大靖不行,是也不是?”
葉玄上前,伸手搭住對方的肩膀,眼神陰冷道。
“誰?呃……你……葉小侯爺?”
對方被猝不及防的搭了下肩膀下了一跳。
猛然回頭,正欲發怒,卻發現是葉玄之後,神情瞬間一晃。
“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