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老夫人麵前,怕老夫人搶走荷包,林璿一直把荷包緊緊攥在手心裡,以至於並沒有仔細觀看荷包的樣子。
現在看來,荷包的料子極其特殊,是她從來未曾見過的。
荷包的一麵繡著一座金色的蓮台,蓮台上麵是金色的蓮花,隻是色澤暗淡無光。
林璿覺得可能是年代久遠,無人打理,才變成這個樣子。
荷包的另一麵,繡著一個木魚,木魚的旁邊放著敲木魚的那個木棒,也就是犍稚或者叫犍捶的東西。
把荷包反過來,是平平常常的黃色,隻不過料子依然是特殊材料製作。
裡麵自然什麼也沒有,要是有的話,早就被盧家老夫人拿走了。
令人奇怪的是,那個所謂的空間和空間裡麵的木魚和蒲團,去了哪裡?
帶著疑惑,林璿攥緊荷包,心中想著那個空間,緊閉雙眼。
睜開眼,就到了那個房間裡,裡麵雖然沒有陽光,卻亮如白晝,仿佛比她白天進來的時候更加敞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地上的蒲團比白天看到的時候,顏色鮮亮少許。
既然蒲團還在,林璿連忙坐在蒲團上,按照法修規則上麵修煉的方式,進入修煉狀態。
頓時,周身聚集了一層法力,林璿連忙納為己用,運轉之後,存在自己的丹田。
林璿一邊修煉,一邊分了神識看向空間的外麵,能看到月牙守在臥房的門口,懷中抱著佩刀,站得筆直,兩隻眼睛眨都不眨,看著正前方。
門外走廊上,分開站著兩個丫鬟,同樣站得筆直。
林璿收回這一絲神識,專心修煉。
一個時辰後,身邊終於不再聚集法力,林璿又自行修煉一個時辰,把收集起來的法力徹底鞏固,這才站起來。
見木魚還擺放在蒲團的前方,隻是沒看到那個敲木魚用的棒子,林璿也不糾結,抬腿走出空間,回到臥房。
奇怪的是,房間裡麵的蠟燭,仿佛沒有燃燒,如她剛剛進入空間的樣子,就好像她從來未曾離開過。
那她這兩個時辰去了哪裡?
林璿打開臥房的門,月牙連忙轉身施禮,恭敬問道,“小姐可是有什麼吩咐?”
“現在什麼時辰?”
“回大小姐,酉時半。”月牙看了一眼房間裡麵的沙漏。
林璿想了想,她是酉時進的臥房,研究半個時辰書之後才進的空間。
她在空間待了兩個時辰,假如空間裡麵的時間和外麵同步的話,現在應該是亥時半,而不是停留在酉時半。
之所以停留在酉時半,隻能是空間裡麵的時間是靜止的。
弄明白了這一點,林璿心中想著,她以後就在空間裡麵練功,出了空間之後,她可以多看點書,了解這個世界,了解盧家。
她對盧家了解得太少,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太少,她急需要補充所有的知識。
關上臥房的門,林璿再一次進了空間。
這一次,剛剛坐在蒲團上,依然是周身聚集了法力,而這法力,在一個時辰之後,停止聚集。
林璿明白了,這個蒲團聚集法力的時間,每次隻是一個時辰。
知道了這一點,林璿更覺得合理。
收納了法力,想要納為己用,那就要踏踏實實修煉,把收納的法力存在丹田裡。
隻有丹田裡存的法力夠渾厚,修煉的級彆才能提高。
了解了這一點,林璿接下來自行修煉了兩個時辰,才出了空間,打開臥房的門。
“月牙,吩咐人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
月牙連忙出去轉達林璿的話,頓時,院子裡忙碌起來。
沒一會,備好熱水,春草和夏禾伺候林璿沐浴,換上睡衣,直到林璿躺在床上,兩人才出了臥房。
前後修煉了五個時辰,林璿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林璿這邊睡得香甜,黃茵和盧淩玥正坐在房間裡皺眉。
“母親,盧淩霜還真是命大,去了三十個殺手,居然沒有要了她的命。”
“噓!”黃茵示意盧淩玥小聲,道,“小聲點,隔牆有耳。你沒聽盧忠說,廢墟上有法修留下的痕跡?”
盧淩玥壓低了聲音說道,“也不知道誰家的法修從哪裡經過,救了盧淩霜,不然的話,盧淩霜早該是一把灰燼了。”
“算了,”黃茵看了一眼窗外,感受一下外麵是不是有人後,說道,“寧王雖然立了大功,回來的路上卻遭人襲擊,生死不知。即便是活著回來,恐怕也是一個廢人了。
所以,盧淩霜活著回來,對我們未必就是壞事,最起碼,和寧王府的婚事,輪不到你的頭上了。不然的話,一輩子陪著一個殘廢,你能受得了?”
盧淩玥心有餘悸,道,“如此,我們還動不得她了?”
黃茵端起桌子上的茶盞,喝了一口,道,“你明天就回去皇家學院,彆耽誤了你修煉。
至於盧淩霜,三個月後的召喚英靈儀式上,她要是召喚不來英靈,不隻是進不了皇家學院,恐怕在盧家,再享受不到現在的資源。
所以,她最好祈禱三個月後,她能召喚來英靈,進了皇家學院之後,等待皇上的詔書,嫁給寧王做寧王妃,從此,盧家再無盧淩霜。
而你的路還很長,要是能在十八歲以前突破宗師境,你就是大殷帝國寧王第二。
說不定將來能成為太子妃,未來的皇後娘娘。”
盧淩玥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在黃茵的麵前撒嬌,道,“母親,哪有你這樣打趣女兒的?”
她現在已經是先天二級,十八歲前,一定突破宗師境。
那樣的話,整個殷國,除了寧王在八歲突破宗師境之外,她就是繼寧王之後,第二個十八歲之前突破宗師境的天才了。
普天之下,誰還能和她搶殷國太子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