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平安的行囊尚未打開,隻是換了一身衣服而已,所以搬起來倒是非常容易。
不過當朱平安背上行囊推開閣樓房門的時候,那胖子已經抱著一個大包袱樂嗬嗬的站在門外,旁邊跟著兩個店夥計也都是抱著東西,一臉不解的看著旁邊的胖子。
“哎呀,兄台可真是信守承諾啊。”胖子說著便抱著大包袱擠了進去,真是唯恐朱平安後悔似的。
胖子進去後,便大呼小叫不錯不錯,果然很高,似是滿意極了。
朱平安也對胖子的房間滿意極了,上等客房,比胖子描述的還要寬敞,大約三十餘平米,在客棧內算是很好的了,房間內擺設也都很是雅致整潔,尤其是書桌最是讓朱平安滿意了。
書桌上一兩碎銀子壓著一張龍飛鳳舞的字筏,上麵四個字:感激不儘。
怎麼有一種範偉的感覺呢。
回到客棧大堂,店夥計已經把那胖子給朱平安點的一桌飯菜全都上齊了,散發著陣陣香氣。
此時胖子也下樓來了,看到朱平安便不住的道謝,然後拉著朱平安坐到那桌點好的飯菜上,熱情的很。
“大恩不言謝,一切都在肉裡。”胖子說著,甩開腮幫子吧唧就是一口雞腿,撕扯間還發出啪的一聲。
惹的周圍人,一陣側目。
這吃相,怪不得剛才沒有人跟這胖子坐在一桌,朱平安微微笑了笑,也不客氣,夾了一個蒸餃,一臉享受的輕輕一吸一吞,一個蒸餃便整個落入口中,隻剩下香氣在口腔和胸腹彌漫,然後美美的閉上眼睛回味。
論吃,咱可沒怵過誰,沒這點自信怎敢稱吃貨。
尼瑪。一口就一個大肉餃子啊!
於是乎,周圍剛剛對胖子側目的人又開始對朱平安側目了。
臭味相投啊。
眾人一邊側目,一邊給兩人下了定義。
你一口雞腿,我來個鹽水鴨;你整一個螃蟹,我便來個蝦
吃到酣處,兩人從杯盤間抬起頭來,相視一笑,這有點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了。
“我是鳳陽府亳州的薛馳,表字翻身,沒錯,我老子就仗著我翻身雪恥呢,真是的,我老子當年考了十八年都沒考上秀才,還是我祖父給他捐了個監生,我老子不服氣啊,於是我就出生了,這名字也就算了,表字給整個翻身,弄得我在書院都不好意思見人打招呼。我老子也真是的,整天逼我看書,你說也給我捐個監生多好,說啥也不同意哦,對了,敢問兄台如何稱呼。”胖子放下手裡的螃蟹,抹了一把嘴問道,這胖子也是個健談的,雖然言語間滿是暴發戶的感覺,但是能讓人感覺到這人是熱情的。
朱平安咽下一口龍蝦,喝了一口茶水,微微笑道,“下河村朱平安,安慶府的,現在還沒有表字。”
“恩,記住了,以後我們可要多親近親近。哦,對了,你聽過老子沒有,那是我們亳州的;曹操曹孟德,那也是我們亳州人;神醫華佗肯定聽過吧,那就是我們亳州的;更彆提咱們太祖從亳州帶走的十八騎了,徐國公、馮國公、黔國公”胖子伸著油哄哄的手,口沫橫飛,好像他嘴裡的那些人都是他親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