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香已燃,一點猩紅,嫋嫋白煙。
朱平安將毛筆放在研好的墨汁裡,蘸了墨汁,微微閉目思索落下一篇怎樣的筆墨才能進的洞房。
朱平安念想的洞房,此刻布置的分外高檔奢華,金玉珍寶、富麗堂皇。洞房位於三進院子裡,正中一個大房子,還配有一個敞兩間的暖閣,暖閣便布置為了洞房。
在洞房門前掛著兩個貼著雙喜字的八角宮燈,雕漆為架,鑲以玻璃,這兩盞宮燈鑲著的玻璃是李大財主從南洋紅發西夷手中高價購入的。本來準備的宮燈是紅紗燈,得了玻璃後,李大財主便讓人做了這兩盞宮燈,一並陪嫁送了過來。
洞房門也是應景的紅漆,上麵貼了喜慶的對聯,正中貼了兩個構圖精致的雙喜字,洞房門口站了兩個丫頭,是李姝身邊的貼身丫頭,其中一個丫頭手中持了一個卷軸,正翹首看著三進的院門。
洞房裡麵也是紅色的主題,牆上還有屏風、瓷瓶、玉器等家具擺設上貼著雙喜字,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襯的洞房紅光輝映,喜氣滿滿。
在紫檀屏風後便是洞房最為關鍵的喜床了,喜床上卷著紅色的紗帳,鋪著一套厚實的棉布被褥,被褥上繡著神態各異、憨態可掬的孩童,枕頭上繡著兩隻肥鴨子,顯得與眾不同。
在喜床前有一個做工精致的幾案,上麵擺著一柄玉如意、幾道冒著熱氣的菜肴,還有兩個剖開的瓠,拳頭大小,做工精致鑲嵌了金玉翡翠。
洞房擺設高檔奢華,金玉珍寶羅列,富麗堂皇!
然而,跟喜床上坐著的嬌美少女相比,卻是相形見絀,在她嬌美容顏映照下,富麗堂皇的洞房也變得黯然失色,價值連城的金玉珍寶也變得不值一文了。
本就絕美的玉人兒,此刻鳳冠霞帔、大紅喜服下更是傾城。
嬌美少女皮膚細潤如玉,櫻桃小嘴不點而赤,有些俏皮的微微上揚,纖纖玉手中持著一卷書冊,蔥白玉指緩緩翻閱,隨著書卷翻閱,漆黑如墨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
少女手中的書冊上是手寫的簪花小楷,如果二進門處的朱平安能看到這卷書冊的話,會發現書冊上都是自己曾經的詩詞,有縣試途中玩笑而做的“一朝被蛇咬,處處聞啼鳥”的送彆,有驚仙詩會上的《送彆》、《詠雪》,有醉君樓上作的人生若隻如初見的《木蘭詞》,有少年自有少年狂的《江城子》,甚至秦淮河畔那首《白狐》和《青花瓷》都在
“小姐,如果姑爺做不出來詩詞,真的就不讓姑爺進來了嗎?”少女身邊的包子臉小丫鬟有點緊張的問道。
“怎麼,心疼了?”嬌美少女將視線從書冊中移開,瞥了一眼小丫鬟,勾起了唇角。
“小姐才沒有心疼呢小姐你又逗我”包子小丫鬟一下子紅了臉,扭捏了起來。
“咯咯若是那臭蛤蟆做不出詩詞來,就不讓他進來。”嬌美少女俏皮的嬌笑道。
“啊?真的不讓進來啊?”包子小丫鬟聞言,張大的小嘴都能塞下雞蛋了。
“不讓進,若是你心疼的話,我便打發你去給那臭蛤蟆暖床怎麼樣?”嬌美少女嬌笑著點了點頭,纖纖玉手持著書冊勾起了包子小丫鬟的下巴,拉著尾音,氣若幽蘭,帶著幾分調戲的痞子味。
“小姐”包子小丫鬟羞紅了臉,拉長了聲音抗議自家小姐的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