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無。
打開賬本的第一頁,確認其是最早的一本,接著展開桌上的那張複式記賬表後,朱平安開始研墨,研好墨汁後,從筆架上取了一支細小的毛筆,蘸了墨汁開始用複式記賬法做起了賬。
不複雜
做著做著就漸入佳境了。
外麵的太陽漸漸的升高了,陽光又開始炙烤起了天地,太倉內的看門狗又開始吐著舌頭蜷縮在陰涼處不動窩了
張管庫不在他的辦公房內,而是在太倉另一處僻靜的房間內練字,房內擺了七八盆冰盆,使得房內溫度涼爽適宜。
趙郎中此時不在太倉,而是在距離太倉不遠的一處暗娼,抱著一個妖豔的少婦聳動著。這少婦本是一個寡婦,丈夫死了,又沒有孩子,叔伯為了爭家產就把她趕了出來,一個女人被趕出家門,沒有一技之長,隻能利用起了身體,好在這少婦本就是不甘寂寞的,原先丈夫還在時便勾搭過野男人,此時做起暗娼來正可謂如魚得水
這一處有五六個暗娼,做的都是太倉還有距離太倉不遠的神機營的生意。
用她們的話說,沒有不騷的貓兒,隻有不行的鳥守著這片地兒,就不愁沒有生意。
賈郎中並三個司庫正在太倉另一處僻靜的房內打馬吊,房內擺了七八盆冰盆,房內涼爽的很,不過房內的氣氛卻是非常火熱,賈郎中自從接觸了馬吊後,每日不打個幾圈,就會覺的手癢的不行,一整天都沒得精神。
“宋江萬萬貫,哈哈哈,自摸了不好意思了諸位”
賈郎中摸了一張牌後,哈哈笑了起來,雖然他已經贏了很多碎銀子了,但誰嫌贏的多呢。
“唉,今日賈大人的手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啊”
牌桌上其餘人做出一副歎氣抱怨模樣,可是掏錢的速度卻是爽快的不行。
“賈大人,我們是不是要去朱平安那看看,彆出了什麼岔子。”牌桌上有位司庫提醒道。
“有什麼看的呀,沒聽鬼手張說嘛,便是京城所有的賬房花個把月也保準找不出什麼問題來,更不用說連算盤都不會打的朱平安了。”
“就是,就是”
另外兩位司庫笑著反駁道。
“王司庫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再打個幾圈,就去看看”
賈郎中此時手氣正旺,才打了一圈,自然不想離開牌桌,一邊洗牌一邊說道。
再打個幾圈
桌上其餘人為弦歌而知雅意,一起動手洗起了牌,自然不再提去看朱平安查賬了。
外麵的日頭越來越高了,炙熱的太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斑駁的窗戶根本擋不住,炙熱的陽光就這麼從窗戶照了進來,落在了書桌前奮筆疾書的朱平安身上。
此時房內已經很是悶熱了,朱平安肩上和後背的官服已經濕了好大一片了,可是朱平安像是沒有感覺似的,仍聚精會神的在做著複式記賬表。
書桌上擺著已經整理完的九本賬本了,麵前的第十本賬本也就剩下兩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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