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類唱衰朱平安的聲音,比涼棚詩會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是景王府的,朱平安是裕王府的,雙方立場不同嘛,景王府眾人心裡和嘴裡更不願意承認朱平安的詩作,所以d朱平安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句接著一句。
其實說起來,朱平安年紀不大,也是給他們留下比較明顯的話柄了。
景王坐在主位上,不置可否,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似乎是在和著歌姬的節拍。
徐溥雖然沒有參與d朱平安,但是聽到周圍眾人d朱平安的話語,還是很受用的,用鼓勵的眼神看著那些d朱平安的人,默默的鼓勵他們。
“到底是年輕人呢。”錢東陽搖了搖頭,感慨了一句。
錢東陽隻是感慨了這一聲,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眾人聞言後,d朱平安d的更起勁了。
“殿下”
在一陣d聲中,內侍又一次捧著一份墨跡未乾的宣紙小跑而來。
“隔壁又有誰作詩了嗎?”
“算起來,隔壁該做詩的都做了吧?剩下的也都是小魚小蝦了吧。”
“隔壁還能有什麼好詩。”
眾人對此並不怎麼好奇,不以為意。
“誰作的?”
景王在接過宣紙前,隨口問了一聲。
“還是朱平安朱大人作的。”內侍雙手獻上墨跡未乾的宣紙,低著頭回道。
朱平安?!
又是朱平安作的?!這小子竟然又作了一首?!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事實上,朱平安這小子上一首詩作就已經非常出色了,沒想到又作了一首?!
眾人聞言,一下子安靜了,此起彼伏瘋狂d朱平安的聲音也都消失了。
這一次,眾人沒有誰再對朱平安的詩作掉以輕心了。
景王也是如此。
“嗯?!”
接過宣紙後,景王將視線落在宣紙上時,心裡已經有是做好了重視的準備,但是在看到宣紙上的朱平安的作品後,景王又一次沒控製住自己,失聲“嗯”了一聲,接著越往下看,景王似乎越是激動,手裡的宣紙都有些抖動了。
看完之後,景王悵然若失的望了裕王府的方向一眼,然後將手裡的宣紙傳給了錢東陽。
錢東陽注意到剛剛景王神情變化了,所以心裡準備更足,可是當他看到宣紙上的《少年大明誌》後,仍然忍不住愕然變色,然後忍不住將手裡的作品讀了出來:
“少年智則大明智,少年富則大明富;少年強則大明強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穀,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乾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大明,與天不老!壯哉我大明少年,與國無疆!”
一作讀完,滿堂皆驚!眾人如聞雷震,一個個目瞪口呆,聽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強烈的鼓勵,強烈的進取精神,強烈的感染力,強烈的大明自豪感,強烈的責任感即便他們不再年少,可是聽了,也忍不住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心生一股為我大明屹立於寰宇之巔而奮鬥終身的衝動,更不用說少年聽了呢。
可以想象,此作必會閃電一樣,迅速傳遍整個京城,傳遍整個大明,激勵一代又一代的少年。
有此一作,必當明史留名!
眾人隻覺《少年大明誌》一出,醉白詩會的所有佳作都黯然失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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