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遲遲沒有立儲,這讓景王殿下覬覦皇儲的野心大漲,也讓很多人心懷異心景王殿下拉攏大臣的手段,雖然冠冕堂皇,但肯定瞞不過聖上,聖上卻沒有表態,這就相當於默許了臣鬥膽揣測聖意,聖上或許以此磨煉殿下”高拱略做沉思,緩緩開口分析道。
高拱說的很有道理,嘉靖帝二十多年不上朝,沉迷於修仙煉丹,但是卻牢牢的把控著整個大明,是大明當之無愧的掌權人,即便權勢如嚴嵩,也不過是嘉靖帝選中的一條走狗,嘉靖帝一語便可廢之。能做到這一點,除了嘉靖帝絕頂的聰明、爐火純青的帝王心術外,情報的掌控也是嘉靖帝掌控大明的一**寶。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大明就沒有嘉靖帝不知道的事情。嘉靖帝通過東西廠、錦衣衛、內閣還有暗衛等等,掌控著朝野、大臣們、皇子、後妃的一舉一動,掌握著大明的任何風吹草動,即便不臨朝,整個大明也牢牢的掌控在嘉靖帝手中。
所以說,景王那看似高明的拉攏大臣的行為,肯定也早就在嘉靖帝眼中無所遁形了。
其實高拱心中所想的,比他所說的更多,在他看來聖上之所以不管不顧,默許之,或許是像他剛剛所說的錘煉裕王;也或許是錘煉景王;也或許是聖上仗著身健壽長,像養蠱一樣,讓兩個皇子鬥一鬥,互為磨刀石,讓最優秀的勝出繼承皇位;也許是聖上戀權,現在根本就沒有立儲的意思,所以才放任不管
高拱之所以沒有全盤說出,是為了鼓勵裕王,給裕王增添信心和動力。
“對啊,高大人言之有理,聖上放任景王殿下拉攏大臣而不管,就是在以景王殿下為磨刀石,磨礪殿下啊。”殷士儋附和道。
“父皇在磨礪我?”
裕王在高拱和殷士儋的寬慰下,臉上愁雲消減了不少,渾身又升上了不少鬥誌。
“不管父皇是不是磨礪我,既然父皇放任不管,那圳弟可以拉攏大臣,孤也可以。正如高師、殷師所說,孤年長於圳弟,孤是長,比圳弟更容易獲得大臣支持。”
裕王從椅子上起身,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咬著牙說道。
高拱和殷士儋看到裕王如此,心中寬慰不少。
不過
下一秒
裕王又頹了。
“可是要拉攏大臣,孤缺錢啊”
想到這一點,裕王剛升起的鬥誌,瞬間消失無蹤,一屁股頹在椅子上,坐成了葛優躺。
高拱、殷士儋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陳以勤拉著朱平安出現在門口,陳以勤尚未進門來,激動不已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殿下,成了,我們成了!”
“幸不辱命。”朱平安隨後一步走來,拱手從容道。
成了!
幸不辱命!
裕王聞言,臉上頹意瞬間消失無蹤,整個人嗖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滿血複活。
高拱和殷士儋也是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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