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他奏疏寫的什麼內容,竟然越過了袁大人,讓聖上青睞有加?”
一眾值臣收拾了淩亂的心情,圍著內侍追問了起來,非常好奇朱平安奏疏內容。好奇朱平安究竟怎麼寫的奏疏?竟然讓聖上滿意到龍顏大悅的地步。
呃
你們問就問吧,帶上我是幾個意思?!嫌我不夠難堪啊,又把我給挖出來鞭笞!
袁煒聽到眾值臣追問時提到他的名字,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拳頭都攥緊了。
不過,袁煒沒有發作出來,一來是因為他這會比較尷尬,不好意思開口;二來是因為他也非常非常好奇朱平安的奏疏是如何寫的,他心裡憋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呢,他不相信朱平安的奏疏能比他寫的好!
處在眾值臣中心的內侍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不慌不忙的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一邊展開一邊對眾值臣說道,“由於時間比較急,我隻來得及抄錄了小朱大人奏疏的前半部分就換班了。”
“咳咳”內侍展開紙片後,清了清嗓子,準備讀給眾人聽,這時忽然伸過來一隻手,一把將紙片搶了過去,正是之前搶袁煒的那位值臣。
這位值臣是個急性子的,好奇的心裡跟被貓抓了似的,一秒都不相等,壓根就等不及內侍清嗓子再讀,所以才一把將紙片搶了過來,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為快了。
搶過來後,這位值臣就迫不及待的低下頭觀看,迫不及待的一睹為快。
“呃”
值臣低頭一看,瞬間,整個人像是被電流盤過了似的,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與其趙大人孤芳自賞,不如讓我來讀給大家聽。”
怎麼自己一個人看起來了,情緒還這麼“激動”旁邊的值臣好奇心都被刺激的爆棚了,他也等不及了,將紙片從第一位值臣手裡又給搶了過來。
這位值臣說到做到,搶過紙片後,連嗓子也不清,張口就將紙片內容給讀了出來:“裕王府侍講學士臣朱平安謹奏:陛下以父事天,以兄事日,以勤理政,以愛牧民,內政修明,國強民富,恩澤天下。是故,群陰退伏,萬象輝華。是以太陽晶明,氛薐銷爍,食止一分,與不食同。臣不勝欣忭”
好吧。
聽到第二位值臣朗讀後,這下無逸殿的眾值臣都感受到了第一位值臣的“激動”,渾身跟過電了似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喉嚨還有些頂的慌。
袁煒呢,袁煒聽了朱平安的奏疏內容後,整個人瞬間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了起來,像一截木頭似的愣愣地戳在那兒,嘴巴張的老大。
朱平安真是可恨可惱……可……可是,奇怪了……
自己聽了朱平安的奏疏內容,怎麼靈魂有一種激動顫抖的感覺,儘管自己心裡麵一萬個仇恨朱平安,但此刻聽了朱平安的奏疏內容,也不得不承認朱平安寫的……太特麼的好了!好像寫到了自己心坎裡一樣,朱平安寫的內容都是自己想寫卻沒有寫出來的,當時自己擬寫奏疏時,心裡麵模糊有一種感覺指引著自己擬寫,可是下筆的時候,卻總是寫不出那種感覺,現在再看,朱平安的奏疏內容,就是自己所想表達的啊。
自己想寫卻寫不出來的東西,竟然被朱平安寫出來了?!
那不是說明朱平安比自己厲害嗎?!
這讓不服輸憋著一股勁兒的袁煒,怎麼也接受不了這一事實,整個人宛若被人淩辱了一百遍似的。
袁煒接受不了這一事實,但無逸殿的眾值臣卻很容易的就接受了這一事實。
陛下以父事天,以兄事日,以勤理政,以愛牧民是故,群陰退伏,萬象輝華,是以太陽晶明,氛薐銷爍,食止一分,與不食同
瞧瞧朱平安這馬屁拍的,簡直是登峰造極了。
真是不能比啊。
原本覺的袁煒那封奏疏揣摩聖意、拍馬屁就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了。
可是,與朱平安的這封奏疏相比較,袁煒的那篇奏疏就入不了眼了。
袁煒的馬屁拍的太硬太普通了。
朱平安則是登峰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