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教你得知,驛館那劉典吏如你這般不識趣,竟然將謙公公拒之驛館門外,謙公公便如三國鞭撻督郵的劉皇叔一般,將那姓劉的吊到歪脖子樹上,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哼,你若是識相,現在給雜家磕頭認錯,乖乖帶上縣誌,跟雜家去驛館拜見謙公公,雜家還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在謙公公麵前幫你求求情。不然,那姓劉的今天,便是你的明日!”
小聰子被劉大刀拎著,用力的昂起頭,對朱平安聲嘶力竭的威脅道,麵容都扭曲了。
“fck!!”
朱平安怒不可遏,二話不說,當場點了劉大刀、劉大槍、劉大錘等三十名身手好的衙役,帶齊了燒火棍、繩索、鐐銬等家夥事,殺氣騰騰的殺往驛館。
被丟到縣衙外的小聰子等三人,看著朱平安帶著三十多衙役,殺氣騰騰的殺往驛館。頓覺事情不對,朱平安這架勢可不像是去拜見謙公公的樣子,他這分明是來者不善啊,他們有心想要提前去驛館給謙公公等人報信,讓謙公公他們做好準備,不過他們才被打了三十大板,兩股皮開肉綻,劉大刀等人將他們丟出縣衙時又使壞,故意將他們傷口朝下摜在地上,他們現在站都是問題,更彆說走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朱平安帶人殺氣騰騰的殺往驛館。
途中,朱平安又令一名衙役去請一名擅長治療外傷的大夫去驛館,叮囑衙役,務必請大夫隨行帶上金瘡藥等治傷藥物,好方便給劉典吏治傷。
朱平安一行趕往驛館的時候,驛館內謙公公正一副大佬姿態的坐在小太監跪地形成人肉坐椅上,睥睨的看著被數人按在地上的劉老漢。
劉老漢狼狽不已,頭發散亂,身上有著腳踢拳打的痕跡,被數人按著,兀自掙紮不已,對謙公公以及謙公公旁邊的張縣丞、李典史等人怒目而視。
“雜家再問你一遍,這珍珠,你賣還是不賣?”謙公公掐著蘭花指,接過一個小太監遞來的茶,一邊刮著茶盞,一邊娘娘腔的對劉老漢問道。
謙公公語氣很是不善,一雙眸子目光陰冷,如盯上獵物的毒蛇一樣。
“不賣!死也不賣!這顆珍珠是我家祖輩傳下來的,是我劉家世代相傳的傳家寶,是我劉家的根。它寄托了我劉家七代先祖對我劉家後輩的恩蔭庇護,我劉七雖然不肖,但也不能讓我劉家的傳家寶在我手裡斷了傳承。”
劉老漢抬起頭堅定的回道。
“劉老頭,謙公公可是奉聖名采買金寶珍珠的皇差,是替聖上買你的珍珠。是你老劉家祖墳冒青煙,是你劉家七代先祖在陰曹地府求神拜佛,才讓你遇到這等光宗耀祖的好事。你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歹。”
張縣丞上前走了一步,站在劉老漢麵前,居高臨下的對劉老漢說道。
“不賣!先祖有言:珍珠時代相傳,劉家綿延千年。”劉老漢堅定的搖頭。
謙公公聞言,臉上臭的要命,不悅的瞥了張縣丞一眼,冷哼了一聲。
“張縣丞!你們再‘勸勸’他。”謙公公掐著蘭花指,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公公放心。”
張縣丞躬著腰回道,扭頭對李典史使了一個眼色。
“瑪的,你這老東西不識好歹!”
李典史早就按奈不住了,收到謙公公和張縣丞暗示,頓時上前一腳將劉老漢踢翻在地,領著幾人對劉老漢一陣拳打腳踢,進行“物理”勸說。
一番物理勸說之後,李典史將劉老漢拉起來,惡狠狠的問道,“老東西,再問你一遍,你賣還是不賣?!”
“不賣,不賣,死也不賣!”劉老漢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骨頭硬的很,即便被拳打腳踢了一頓,依然堅持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