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退,曦未至,漫天殘星半明半暗,朱平安已經早早起床洗漱了。
“你這官當的真是無趣,要是彆的當官的,現在還在小妾被窩裡呢。你睡個懶覺能死啊?!這一個月以來,害的姑奶奶沒睡一個囫圇覺。”
妖女若男頂著一雙熊貓眼,一副睡眠嚴重不足的樣子,將朱平安的洗臉水,端著潑到了門外,回頭打了一個哈哈,忍不住衝朱平安抱怨了起來。
“在其位,則謀其政,當官不等於享受,而是責任。還有,什麼叫我害得你沒睡一個囫圇覺啊,熟歸熟,你這樣亂講,我一樣告你誹謗哈。”
朱平安聞言,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口口聲聲說責任,結果自己做的好事還不認賬了?!果然渣男!”妖女若男翻了一個白眼,抱著臉盆,依在門前,一臉鄙夷的看著朱平安。
“我做什麼好事了?!”朱平安更無語了。
“要不是你睡得那麼晚,我和畫兒妹子還要給你端茶倒水,不然姑奶奶至於睡得那麼晚嗎?!要不是你起的這麼早,我和畫兒妹子還要給你準備早膳,不然姑奶奶至於起的這麼早嗎?!”妖女若男怨氣十足的說道。
“那都是畫兒做的好吧,至於你嗬嗬”朱平安掃了妖女若難一眼,嗬嗬了一聲。
晚上自己在書房加班的時候,端茶倒水服侍的都是畫兒,這妖女向來都是霸占著小床,恍若安胎一樣,端茶倒水什麼的,壓根不存在好吧。
“你個沒良心的,剛才的洗臉水是誰倒的?!”妖女若男掩麵裝哭,楚楚可憐。
朱平安視若無睹,一點也不捧場,任由妖女若男在哪一個人自演自賞。
“昨晚的雞湯都喂狗了!”妖女若男見朱平安不理會,咬牙切齒道。
“你喝的最多好吧?!”朱平安無語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妖女若男簡直無肉不歡,一日三餐要有肉,便是連早餐都不例外。雖然有時候下廚,但朱平安懷疑是她嫌棄畫兒廚藝不好,而且吃的也最多。比如,昨天晚上的雞湯,這妖女一個人喝了足足兩碗如果說昨晚的雞湯都喂狗了,那你就是那隻喝的最多的小狗。
妖女若男氣惱的一把將肩上的毛巾用力的丟向了朱平安,氣死姑奶奶了,能讓姑奶奶偶爾給你端個洗臉水,偶爾下廚炒兩個菜,不知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嫌姑奶奶吃的多。
朱平安伸手接過毛巾,隨口說了一句謝謝,然後一邊擦臉,一邊接著說道,“謝謝,話說這都一個多月了,您老人家是不是也該挪窩了?”
“什麼老人家?!”
無論什麼年代,女生對於年齡都是特彆敏感的,聽到朱平安說她老人家,妖女若男立馬黑了俏臉,手裡變戲法一樣出現了一把鋒銳的匕首,在掌心盤旋飛舞,劃出一圈圈寒光。
你這家夥就是諷刺我年齡大!姑奶奶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好不好?!
妖女若男像是被冒犯了一樣,咬牙切齒道:“姑奶奶也就比你大個三五歲而已!”
“俗話說三歲一個代溝,四舍五入,五歲的話也就兩個代溝了,相隔兩代,豈不會老人家了。”朱平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說道。
“朱平安!”妖女若男登時抓狂了,頗有一種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架勢。
“好好好,我是老人家好不好。”朱平安微微笑了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時間也過去一個多月了,若男姑娘你是不是也該走了?”
“怎麼,你想趕我走,然後好方便你大肆貪腐是不是?!彆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