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賢侄,來來”
朱平安與提刑司的同僚辭彆了胡宗憲,順著巡按衙門前的街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前麵響起,朱平安抬頭就看到了臨淮侯正對自己招手。
在臨淮侯身邊還有一位年紀比臨淮侯稍長數歲的官員,身材比臨淮侯小兩圈,身著武官服,樸子上繡著一隻神勇的豹子,這是三品武官服。
兩人品級差了兩級,但是卻互相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看上去私交不錯。
嗯,這官員大約就是魏國公了朱平安心中猜測。
朱平安向臬台大人以及楚雄等人告了一聲罪,臬台等人也都注意到了臨淮侯招呼朱平安,問了下臨淮侯的身份,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朱平安但去無妨。
“伯父,這位大人是?”朱平安辭彆了鎳鈦等人,來到臨淮侯前拱手見禮,請教身旁人的身份。
“嗬嗬,賢侄,正要給你介紹,這位便是魏國公。”臨淮侯笑著介紹道。
果然是魏國公,與自己猜的一般無二。
朱平安在臨淮侯介紹後,便微笑著拱手向魏國公見禮,“下官拜見魏國公。”
“嗬嗬,子厚如此稱呼可就生分了,我與臨淮侯為總角之交、莫逆之交,親如兄弟,子厚你是臨淮侯的侄婿,那便也是我的侄婿,子厚賢侄若不嫌棄,一樣喚我伯父即可。”魏國公笑著對朱平安說道。
“平安求之不得,拜見伯父。”朱平安微笑著應下,以子侄身份見禮。
“嗬嗬,好賢侄。”魏國公笑的燦爛。
“竊疏賊,可不要以為拉關係就能昧下你的謝禮。”臨淮侯用肩膀撞了下魏國公。
“什麼竊疏賊,我那是參考,還昧下謝禮,我是那樣的人嗎?!”魏國公聽了臨淮侯的話,不由老臉一紅,麵紅耳赤的像關公一樣,梗著脖子回道。
“嗬嗬”臨淮侯嗬嗬了一聲,眯著的小眼睛翻了一個白眼。
“咳咳,賢侄,上次你給臨淮侯提了增補戰船的真知灼見,奈何他故步自封,冥頑不靈,不是伯樂不識賢侄的真知灼見。我就不同了,我當時就為賢侄的真知灼見所傾倒,賢侄的建議切中要害,一針見血,字字珠璣,指出了當前水軍存在的問題,提出了切實可行的建議。如此金玉良言,若是廢棄實在可惜,我不忍明珠蒙塵啊,所以就采納了賢侄的建議,向聖上上疏建議增補戰船,聖上果然就同意了建議。”
魏國公咳嗽一聲,向朱平安解釋道。
“能為伯父采納,是平安的榮幸。”朱平安微笑著說道。
“臨淮侯,你看看賢侄,再看看你,好意思嗎,賢侄的胸懷可比你寬廣多了。”
魏國公聞言,臉上喜不自勝,忍不住用肩膀回撞了撞臨淮侯,笑著打趣道。
“彆扯這些有的沒的,謝禮呢?”臨淮侯伸出胖爪子推開魏國公。
“咳咳,賢侄,我聽你伯父說你在提刑司負責整飭江浙兵備,提領民團,伯父沒有什麼好禮送你的,就送你一些兵備所需要的物資。”
魏國公咳嗽了一聲,對朱平安說道。
兵備物資好啊,我喜歡,朱平安聞言,拱手道謝,“多謝伯父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