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造寺隆信身材如熊壯碩,一雙眸子如毒蛇一樣狹長,服飾貴氣逼人,站在觀禮台邊緣,自有一股梟雄風采,氣度令台下跪著的一百名武士不敢仰視。
龍造寺隆信站在那,逐一掃視台下跪著的武士,片刻後伸出右手做了一個請起的手勢,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在一眾武士頭頂響起,“兩日擂台生死角逐,爾等皆站在了最後,有資格在本公麵前挺直腰板!都起來吧,本公賜予你們見公不跪之榮,日後爾等見了本公,無須下跪!”
“多謝殿下!”
一百名武士聽到龍造寺隆信賞賜他們見公不跪的殊榮,一個個激動的滿臉潮紅。
“爾等此番擂台的表現,本公皆看在眼裡,甚是滿意!人生一度,不過區區數十載,往事恍若夢幻,有生亦有死,若是消極接受命運安排,永遠隻是一個雜兵!隻有拚命的活,才能綻放光彩,人生才能不留遺憾!”
龍造寺隆信富有磁性的聲音響徹在眾武士頭頂,將他們的熱血瞬間燃沸。
“此番擂台比試的目的,爾等皆清楚了吧?!”龍造寺隆信灼灼的看向眾武士。
“回殿下,我等清楚。挑選精銳,西渡大明,刺探大明虛實,偵察路線,為大軍劫掠大明做準備。”鬆浦三番郎等武士異口同聲的回道。
龍造寺隆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掃視眾人,“此番西渡大明,唯有你們一百武士及本公麾下五十名武士,僅有一百五十人,爾等怕否?!”
“不怕!”鬆浦三番郎等人齊聲道。
“吆西!膽小鬼的眼睛裡,常常能看到敵人的大軍;而武勇之士的眼中,看到的永遠都是前行的路!大明雖然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是由於數千年來一家獨大,周圍沒有可與之競爭、作為磨礪的家國存在,所以它獨自野蠻生長,現在它枝杈多了,也長歪了,樹乾空虛了,也腐朽了!現在的它虛弱不堪,正是摘取其豐富、甜美果子的天賜良機!爾等此行,路途雖遙,但路在腳下;爾等此行,路途雖荊棘叢生,但武士刀足可披荊斬棘!”龍造寺隆信慷慨激昂的麵對一眾武士放言。
“殿下且看我等表現,必不令殿下失望!”鬆浦三番郎等武士被鼓動的臉紅脖子粗,激動的表態道。
“善!爾等此行,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來,本公一定滿足!”龍造寺隆信滿意的點了點頭,向他們問道。
“沒有!一船,一刀,足矣!”鬆浦三番郎等武士一臉自負的回道。
見狀,龍造寺隆信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許道,“爾等不負武士之名!”
“鍋島直男,你們過來!”龍造寺隆信對侍立在一旁的龍造寺家的五十名武士喚道。
“主公!”鍋島直男等五十名武士應聲前來拜見。
鍋島家是龍造寺家的鐵杆擁泵,鍋島直男是鍋島家本家三子,鍋島直男十歲時被家族侍奉十年六歲的龍造寺隆信,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鍋島直男素有武勇之名,便是其兄長鍋島直茂亦不是其對手。不過鍋島直男雖然武勇,但是不擅謀略,和他名字一樣直男,因此不如其兄長鍋島直茂有名氣。
“鍋島直男,自此刻起,你們歸屬鬆浦三番郎統帥,直至西渡大明歸來。”
龍造寺隆信對鍋島直男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