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其他軍營也有三十多起類似嚴重病例後,朱平安心中有了想法。
送走大夫後,朱平安巡視了一圈軍營,確定並無紕漏後,帶上劉牧以及五位親兵,帶了大包小包數百包秘法刀瘡藥出了轅門。
第一站,朱平安去了臨淮侯的水軍臨時營地。
臨淮侯的水軍臨時營地距離朱平安的浙軍臨時營地大約五裡地左右。
根據與大夫的聊天得來的信息,臨淮侯的水軍參與了守城,就在安德門上,也有三個重傷患者,其中有一個傷的實在太重,昏迷不醒,大夫直接放棄治療了:還有兩個人,有
一個跟黑三一樣,也是保命不保腿,另外一個則是一條胳膊不保。
臨淮侯的臨時營地搭建的潦草無序,若是有賊子偷營,一偷一個準。
“賢侄,嗬嗬,快快請進。”
臨淮侯得知朱平安到來後,紅光滿麵的一路快步迎了出來。
此次應天守衛戰,他和魏國公可是出了大大的風頭,雖然遠遠比不上朱平安立下的全剿倭寇大功,但表現也遠遠超越了其他應天本地官員。
他跟魏國公據理力爭,堅持對城門附近的嫌疑人進行鑒彆,一舉擒殺了提前混進城的二十四名倭寇以及被他們策反的內應五十六人。
在應天彙報給京城的戰報上,他和魏國公可是占據了不小的篇幅。
功勞自然也是分了不小。
這一切都是托了朱平安的福,都是三日前朱平安有理有據的分析有二十四名倭寇提前混進了應天城,千叮嚀萬叮囑,強烈要求他們對靠近城門的所有人等進行甄彆,防備倭寇裡應外合奪門。他和魏國公才立下了甄彆擒殺倭寇及內應的功勞。
正因為此,臨淮侯得知朱平安到來時,才如此熱情的小跑出來迎接。
“有勞伯父遠迎。”朱平安拱手上前,微笑見禮。
“賢侄與我客氣什麼,外麵天寒風大,莫凍壞了賢侄,快快隨我入帳。”
臨淮侯上前拽住朱平安的手,分外熱情的往帥帳走去,途中吩咐親兵備酒備菜。
朱平安可不習慣古代這種男人拉手表示親近的方式,不著痕跡借拒絕酒菜的機會抽回了手,向臨淮侯道明了來意,“伯父,酒菜就不必了,我待會還要去其他營地轉轉。我這次來,是聽說伯父營裡有幾個重傷患,恰好我在靖南時得到了一種專門治療刀劍外傷、跌打損傷的秘藥,雖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藥效殊是不凡,特來獻於伯父救治貴營中的重傷患。”
“哦,秘藥啊。賢侄,我營裡的三個重傷患,今日大夫都來瞧過。有一個傷的實在太重,三個大夫聯合會診,都放棄了,我已經令人通知其家人了,讓他們準備後事,來看最後一麵;至於兩外兩個重傷患,大夫已經處理好了,雖然會缺胳膊少腿,但是命保下了。賢侄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秘藥就不用浪費在他們身上了。”臨淮侯聞言,並沒有太當回事的說道。
“伯父,我這秘藥功效殊為不凡,或有奇效。”朱平安堅持道。
“好吧,既然賢侄堅持,反正他們也就那樣了,試試也無妨。”
臨淮侯依然沒有當回事,見朱平安有意堅持,隨口就應下了。
朱平安令兵士去給三個重傷患用藥,用法簡單易操作,一半外敷一半內服,重傷昏迷不醒的則是掰開嘴巴灌了進去。
用完藥後,朱平安又給他們留下了十餘包藥,讓他們每日早晚一次,堅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