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飽喝的足,下午又撒歡了半晌,到了晚上,整個浙軍營地鼾聲四起。
大家都睡得香甜。
不過,也有例外,所謂飽暖思,加上又領了小二兩銀子的賞銀,手裡的銀子總數達到了三四兩之多,那顆心也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於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有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貓著身子躲在了營地柴薪堆後麵。他們三個來自於同一伍,分彆是劉狗子、張鐵蛋、韓老三。
“狗子哥,咱們真的要偷溜出去嗎?要是被抓住了,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張鐵蛋縮在柴堆後,一張青澀的臉既緊張又刺激又擔心的問道。
“咱們半夜三更溜出去,趕明早天不亮就溜回來,誤不了點卯,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知道,有什麼不放心的。不是我說,鐵蛋你的膽子也太小了。”
劉狗子對張鐵蛋嗤之以鼻,向張鐵蛋打包票,保證溜出去出不了問題。
“狗子哥,你可彆瞎說,我膽子哪小了,前天剿倭,我還親手砍了一個倭寇一刀呢,雖然沒能砍死他,可是那個倭寇被殺死,我也是立了功了的。”張鐵蛋連忙不服的爭辯道。
“得了吧,昨天莊家村來犒軍,那個小寡婦端著一籃子鍋餅給你,你臊的腦袋瓜子都快紮褲襠裡去了。哈哈哈,你還是個沒經人事的生瓜蛋子吧。”劉狗子嗤笑道。
“誰,誰說的你眼瞎了吧,我才沒有臊的腦袋瓜子紮褲襠裡,還有,我才不是生瓜蛋子呢,彆瞎胡說”張鐵蛋底氣不足道。
“嗬嗬。”劉狗子嗬嗬了一聲。
“你你不信,我們待會去找那小寡婦對峙,看看究竟我當時臊沒沒臊”
張鐵蛋梗著脖子賭氣道。
“噓!噤聲!巡邏的過來了”一旁警惕的韓老三壓著聲音說道。
言畢,三人俯下身子,緊緊地貼在柴堆上,降低存在感,大氣也不敢喘。
很快,一隊舉著火把巡邏的哨兵走了過來,從柴堆前走過去,沒有發現柴堆後麵藏著的劉狗子等三人。
等巡邏的走遠後,韓老三將兩人拉了起來,低聲道,“快,趁巡邏的剛過去,咱們從柵欄鑽出去。下一趟巡邏還有一會。跟我來,我白天發現前麵有一處柵欄鬆動,用手一掰就能掰開一個口子,擠擠就能出去。”
韓老三說著一馬當前,彎著腰苟著身子,動作敏捷迅速的竄到前麵的柵欄前,摸索了幾下就找到了一塊鬆動的柵欄,用手使勁一掀便露出一個不小的口子,率先鑽了出去,緊接著劉狗子和張鐵蛋也跟著鑽了出去。
溜出軍營一段後,韓老三得以的向兩人說道,“怎麼樣,沒騙你們吧。”
“韓老三有你的!”劉狗子和張鐵蛋都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一般一般啦。”韓老三繃不住笑容,想要謙虛都謙虛不住。
“走,咱們有銀子,去怡紅樓找個花娘舒服舒服。”劉狗子嘿嘿笑道。
張鐵蛋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都放光了。
“你們想屁吃呢,怡紅樓在坊裡麵,你們忘了夜禁了,要是被抓住了,當場被收拾一頓不說,營裡麵也會知道咱們偷溜出來,軍法可不輕饒。”
韓老三瞪了他們一眼。
“那不是白出來了,咱們為啥偷溜出來,還不是找女人舒服舒服。”
劉狗子瞪眼道。
“你傻啊,怡紅樓是高檔青樓,除了怡紅樓還有暗娼,價格便宜不說,又在村胡同裡,咱們過去走小道就行,不用上街,能避開夜禁巡邏的。”
韓老三摸了摸下巴,一副快誇我的樣子。
“還是三哥靠譜。”張鐵蛋忍不住誇道。
“嘿嘿,也不看看咱是誰,咱可是營裡麵有名的包打聽。”韓老三得意道。
“韓老三,你說的暗門子在哪呢?”劉狗子迫不及待問道。
“上次來犒軍的莊家村知道吧,我聽說莊家村就有一家,是個年紀輕輕就守寡的,長得水嫩好看,一掐就出水的那種,莊家村的老少爺們沒有不眼饞,就在莊家村村東頭大柳樹下。”韓老三砸了咂嘴吧說道。
“嘿嘿,莊家村,鐵蛋,那個給你送鍋餅令你臊到褲襠裡的小寡婦就是莊家村的,嘿嘿,你方才不是說找小寡婦對峙的嘛,這不機會來了,嘿嘿,你不後悔不敢吧”
劉狗子衝張鐵蛋擠了擠眼睛。
“咳咳,誰不敢了,等咱們逛完暗門子再說,到時候去就去,誰怕誰啊。”
張鐵蛋紅著臉,梗著脖子道。
“走,抄小道去莊家村。”韓老三說著,率先步入夜色中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