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削職為民,沒有被打廷杖海瑞僅僅被罰了一年俸、年度政績考核不稱職就完事了,這給大殿內的一眾官員打了一針強心劑。
大殿一眾官員心中不由升起了希望,腦海裡都生出這個想法,海瑞可以,我們也可以
不過,下一秒就打碎了他們的希望。
“徽州衛千戶史寧,怯懦畏戰,率軍把守徽州關隘,當倭寇叩關後,史寧不發一箭不打一銃,率先棄關而逃,部眾隨後悉數奔逃,使倭寇輕易入關徽州,流劫績溪,辜負皇恩,目無百姓,罪不容赦,押解進京,秋後問斬!”
陳洪扯著嘴角,眼神睥睨微州衛千戶史寧,緩緩宣讀道。
“饒命,饒命,公公饒命,皇上饒命啊煩請公公向聖上美言幾句,饒了罪將這一次吧。”徽州衛千戶史寧頓時癱倒在地,大聲求饒。
“史將軍,你向雜家喊饒命沒用啊,等到了京城再喊吧,不過雜家還是勸你彆白費力氣了,這道聖旨是內閣與吏部、兵部、刑部等衙門共同商定,聖上批準的,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用下輩子彆再犯這輩子的錯誤了。”
陳洪翹著蘭花指,陰笑著搖了搖頭,對廠衛擺了擺手,示意押下去。
頓時,一旁的廠衛如狼似虎的撲上來,毫不理會史寧的求饒,上去架起來,就拖到了殿外,拷上早已準備好的枷鎖鐐銬,押入了一輛囚車之中。
這是處以極刑啊,大殿內的氣氛頓時緊張到窒息。
“績溪縣知縣削職為民”
“翁縣知縣罰俸一年,以觀後效。”
“寧國府知府罰俸一年,年度政績考核不稱職,以觀後效。”
“涇縣知縣丘時庸罰俸一年,就地降職縣丞,以觀後效。”
“南陵縣縣丞莫逞怯懦畏戰,不戰而逃押解進京,秋後問斬。”
“南陵縣知縣胡光耀削職為民,流三千裡。”
“建陽衛指揮繆印剿倭無能,屢戰屢敗,又賄上官,遮掩敗績,念其雖屢敗卻能屢戰,無能卻不怯戰,杖刑一百,罰俸三年,降為百戶,以觀後效。”
“蕪湖都禦使所部千戶曾忌禦倭無能杖刑一百,罰俸一年,以觀後效。”
陳洪每念完一段聖旨,就有一個官員迎來自己的命運,削職為民的如喪考妣的被拉出去,押解進京的戴上鐐銬上了囚車,罰俸降職的則是禁不住稍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總算是保住了政治生命和物理生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