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看著大伯麵紅耳赤的模樣,隻是輕輕笑了笑,沒有戳穿他的謊言。
畢竟,大伯他自己都不信了。
“咳咳,賢侄,即便你俸祿低薄,沒有撈油水,可是你婆娘家裡趁錢,你是一家之主,你先從賬上支我三百兩銀子,我過些時日還你。放心,大伯我說到做到。”
大伯朱守仁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忘記那三百兩銀子,催促朱平安去賬上支三百兩銀子。
“伯父,你是在教我吃軟飯嗎?”朱平安聞言,不由笑著看向大伯朱守仁。
“咳咳,甚麼軟飯硬飯,不都是你鍋裡的飯麼。”大伯朱守仁不以為意的說道。
大伯,你的臉呢,我怎麼找不見了?!
朱平安不由扯了扯嘴角,儘管知道大伯厚顏無恥,可是還是被他厚顏無恥的程度給刷新了認知。
“賢侄,你放心,我肯定會還你的。是金子總會發光,你大伯我此次定能高中。等到大伯我高中,區區三百兩銀子,大伯幾個月就能還你。”
大伯朱守仁雙手放在背後,邁著八字步,臉上有著謎一般的自信,仿佛他此次考試高中如探囊取物一般。
是金子總會發光?!
嗬。
我看是金子總會被你花光!
朱平安無語的搖了搖頭。
你自己怎麼備考的,你自己肚子裡有多少墨水,自己沒點逼數嗎?!
“賢侄,大伯我這是懷才不遇,猶如千裡馬沒有遇到伯樂,所以才沒有高中。”
大伯見朱平安不信,不由急著解釋道。
伯樂?!
就你這樣的,還千裡馬,伯樂看到你,能把你閹了,當成肉馬來養
你這樣的馬,除了吃肉,彆無他用了,彆說日行千裡了,你這日行十裡都夠嗆,走出兩三裡就得去找小母馬尥蹶子去,就是當駑馬負重也不成。
“真的賢侄,你可彆不信,當初咱之所以沒能高中,都是因為沒有關係,考官對咱不負責任,對咱的錦繡文章視若草芥,昧著良心不取中咱。”
大伯朱守仁排著胸脯說道,將他未能考中的原因歸咎於沒有關係上麵。
大伯的這一番話,朱平安耳朵都聽的長繭子了,以前在家的時候,隻要說到科考,大伯總是以這樣那樣的理由為他屢次沒能考中秀才找借口。
沒有關係,這是大伯找的諸多借口中,出場比例最高的。
反正,大伯從來不會從他自身上找原因。
“大伯,小侄當年科考也沒有關係,說到底,科舉考試還是要靠自己。”
朱平安無語的說道。
“那不一樣,賢侄你是文曲星下凡,考官又豈敢不好好看你的文章,你自是跟我們不一樣”大伯朱守仁搖了搖頭,強詞奪理的說道。
朱平安徹底無語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次科考我定能高中,賢侄你可知道為什麼嗎?”
大伯朱守仁背著手,迷之自信的看著朱平安,考較的問道
朱平安搖了搖頭,大伯醒醒吧,就你這樣的備考態度,你這次能考上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