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看著眼前抱著書、背著包袱、夾著鋪蓋的吳誌遠他們四個人,陳文軒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聽聞先生要開學堂,學生等願跟先生學。”吳誌遠認真的說道。
“彆鬨,我那個是啟蒙學堂,給小娃娃們學的。”陳文軒趕忙說道。
“非也,跟在先生身邊,有諸多學問可學。”吳誌遠理所當然的說道。
其餘的那三個,也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真的沒時間教書啊?也教不了你們什麼。”陳文軒都快哭了。
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個時代讀書人的執拗,不是那麼好對付。
“先生忙正事要緊,學生等每日能看上先生一眼,聽先生傳道,這便夠了。”吳誌遠說道。
其餘三個跟著點頭。
“好吧、好吧,那你們抱著鋪蓋乾啥啊?”陳文軒問道。
“我們已經在縣學辭學,自是不能再留在縣學。”吳誌遠說道。
陳文軒張了張嘴,已經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這一刻,他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是真的被這些人給打敗了。
“好吧,先上車,到我家再說。”擺了擺手,陳文軒有氣無力的爬上了車。
這四個人倒是激動得很,就算是一下子讓車廂裡擁擠得很,那也不在意。
回家的路上,陳文軒也算是搞清楚了。除了最有印象的吳誌遠,其餘的三個分彆是趙丹生、喬懷宇、李明新。
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誤人子弟,反正他就覺得這四個整不好就會被自己給教岔劈嘍。
科舉之難,可是比後世的高考要難很多啊。尤其這四人還很純粹,都是奔著進士科努力。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其難度可想而知。
嫿兒也是有些許不開心,這四人明顯要住到家裡來啊,每天的吃喝又得多花多少錢?
剛剛回到家裡邊,雖然現在時間還早,院子裡的人也是不少呢。
“軒哥兒,今天過來的人更多啊。怎麼辦?”郭有財屁顛顛的跑了出來,也是詫異的看了吳誌遠他們四個一眼。
“嫿兒,先給他們找個房間吧。”陳文軒說道。
“嫿兒這就去,你們跟我來。”嫿兒點了點頭,招呼了一句。
這四個在離開前,也是對陳文軒深施一禮。
“什麼情況?”郭有財納悶了。
“非要跟我學習,趕都趕不走的那種,隻能先帶回來了。”陳文軒無奈的說道。
“著啊,這可是不得了呢。”郭有財雙眼閃亮。
“哎……,我又不想為官,這樣的虛名對於現在的我也沒啥用處。將來啊,少不得還得為他們謀劃一番,頭疼得很。”陳文軒歎了口氣。
“嘿嘿,你這個先生的名號,算是坐實了。”郭有財才不會管他是什麼想法呢。
“截至現在,已經有五十多人報名了,遠超出咱們原本的計劃。這些人上工之後的吃喝嚼裹和月錢,都是一筆不菲的開銷啊。”
“也無妨,照單全收就好了。”陳文軒無所謂的說道。
“用不了多少時間,咱們就能夠把錢給賺上來。釀酒其實也是很快的,就算是咱們再整酒樓,那也都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