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兒,這是咋了?”
第二天的上午,看到陳文軒麵色不善的跑到皇莊,夏承平就很謹慎地問道。
“咋了?我一宿都沒睡好覺。”陳文軒說道。
“謀劃了這麼久,然後就便宜了你家啊?二房的東西都給罰沒走了,充進你們天家的內務府。”
“那你跟我說有啥用啊?又不是給我的。”夏承平趕忙撇清關係。
“平平啊,你說咱倆的關係好不好?”陳文軒掛起笑臉。
“好。但是你現在離我遠點,你笑得瘮人。”夏承平認真的說道。
“我又不是壞人,你還有多少私房錢?”陳文軒接著問道。
“我能有多少錢啊?也就七八千貫吧。等將來有了封號呢,還能好一些吧。”夏承平隨口說道。
“多少?七八千貫?果然啊、果然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文軒咬牙切齒的說道。
“乾哈啊?我一不偷、二不搶的,也沒有花錢的地方啊。”夏承平很委屈的說道。
“嗯……,也是這麼個事。那就好好玩一把?在長安城裡好好的撈一筆?”陳文軒又掛上了笑臉。
“你不會是想算計我吧?你不是贏去了好多錢嗎?”夏承平謹慎的問道。
“沒剩下多少了,也就五百多貫吧。要做的事情多,花錢自然也多。這還沒放開了花呢,要不然早就花光光了。”陳文軒隨口說道。
夏承平很無語。
那麼多錢花得就剩下了這麼點,比自己厲害多了。
“這一次呢,我就是要掃蕩長安城的大小賭場。你的錢借給我,我來運作,利潤咱們四六開,你四我六。”陳文軒說道。
“憑啥啊?用我的錢,完了就給我四成?”夏承平不乾了。
“按行規都應該是三七開的,你才占三。”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就想想唄,經過我的運作,你才能夠賺到錢對吧?我每一次的交易,是不是都得收點管理費啥的?”
“要是沒了我的操作,你那些錢是不是也就隻能放得生鏽?這叫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妓女抓不到流氓。”
“看在咱倆是兩兄弟的份上,我多給一成,這已經是非常夠意思了。你總不能說五五開吧?哎……,那便五五開,誰讓你是我的好兄弟呢?吃虧就吃虧一些。”
夏承平蒙了,聽軒哥這麼說,好像還挺有道理,確實是挺照顧自己?
“軒哥兒,那個啥,我假設一下啊。萬一呢?萬一咱們要是出了啥岔子,沒贏,那是不是就輸了?輸了可咋整啊?”
稍稍猶豫了一下,夏承平問道。
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留個心眼,軒哥兒未必會害自己,但是可能會坑自己。
“輸了就輸了唄,那不是很正常的嗎?所以曾有聖人言,投資需謹慎。”陳文軒一本正經的說道。
“但凡巨大的利益,也都會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哪有一丁點風險都沒有的事?但是你就對咱們的蹴鞠隊這麼沒信心嗎?”
“風險雖有,已經是小得可憐了。你能拿出來多少錢?回頭我就得好好計劃一下了,留給咱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嗯……,我總得留個一兩千貫吧?要是有了事情,還是留些錢心安一些。”夏承平想了一下說道。
陳文軒皺了皺眉,“用不著,反正你也不怎麼花錢。我那五百貫借給你,也不用打欠條了。你就把錢都拿出來,我帶你賺錢。”
“嗯……,倒是也行。”夏承平點了點頭。
邊上聽著的胖胖都沒耳朵聽了,平平就是這麼單純好坑的嗎?
陳文軒也是翻了個白眼,“你那麼實誠乾啥?坑你我都有些不落忍了。”
夏承平樂了,“你說的對啊,你運作才能賺到錢。若是我讓人拿著錢去賭坊下注,他們也不會收的。”
“而且你詭計多端,你能多賺一些錢。不過我也就是玩一玩,錢財於我而言,也沒有什麼樂趣。”
陳文軒張了張嘴,他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夏承平確實是過於實誠了。
前邊說的那些當然是玩笑話,他的心裡邊原本是占三成的利潤就行。關鍵是平平實誠的,他都不知道應該討價還價啊,還有啥樂趣?
“那就這樣吧,我先看看蹴鞠隊的訓練去,沒剩下多少天了。”陳文軒伸了個懶腰。
“咱們的蹴鞠隊可是很厲害呢,到時候定能殺他們一個屁滾尿流。”夏承平神采奕奕的說道。
“那必須的。”
陳文軒點了點頭,背著手溜達的就往球場上走。
“胖胖,我看著他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呢?”夏承平好奇的問道。
“軒哥兒嘛,就是這個樣子,咱們誰都不知道他心裡邊想的是啥。”胖胖聳了聳肩膀。
“雖然把陳家二房給收拾了,好像他也並不覺得多快樂。給我的感覺就是啥呢,這好像本就應該如此的事情,所以他也就不覺得有啥。”
“嗯……,好像還真是這麼個事。你說軒哥兒真正在意的是什麼呢?”夏承平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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