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雖然你也是為他們好,可是……,難免也會生些事端啊。”
來到了內堂後,周明啟憂心忡忡的說道。
“也沒什麼關係了,說了是這樣,不說還是這樣,無非就是發一些牢騷而已。”陳文軒無所謂的說道。
“他們這些人啊,還是非常容易受到鼓動的。這次不讓他們疼一些,下次彆人給支個招,又會屁顛顛的衝上來。”
“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他們。其實現在倒是沒啥,可是日積月累,年複一年的呢?”
“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因為他們的價值觀已經有了很大的偏差。而最終呢,他們就會是一個非常沉重的負擔。”
“哎……,也不說這些傷心的事情了。流民安置的問題朝堂上討論得咋樣了?我們雖然能夠提前準備一些,但是沒有正經的聖旨,誰也不敢真正操持。”
“哎……,好事是好事,可是涉及到的衙門太多了。這些衙門該如何銜接,也是一個問題。”周明啟說道。
陳文軒樂了,“無非就是卡在尚書省而已。都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個事情裡撈上一些油水,王相啊……,這次的層次有些低了。”
聽著他大言不慚的點評著王相,周明啟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你能說啥啊?
陳文軒的膽子本來就很大,可是啥都敢說的主。就算是王相聽到,無非是笑一笑而已。
若是自己說了呢?
那個問題可就嚴重了。
“不過也就是這幾日了,尚書省確實是需要仔細算計一番,這樣才不容易出亂子。”周明啟說道。
“愛咋地就咋地吧,反正聖旨下來了,我們就操持。下不來呢,就仍舊這麼亂去吧。”陳文軒無所謂的說道。
周明啟更加的無奈了,如果陳文軒真的撂挑子的話,這個事還真的要完蛋。
隻不過他的心中也更加的好奇了,陳文軒究竟有什麼樣的底氣,竟然敢跟王相較量呢?
他隱約的,嗅到了一絲味道。
“周大人,其實也沒啥。大方向上,人們都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陳文軒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笑著說道。
“所以總體上來講,他們肯定是不敢違背的。隻不過能拖就拖一下,能給我找些彆扭就更好了。”
“畢竟不管是我,還是聚水縣,在王相的心中都不咋地。更不用說我這邊還有一個二皇子,他願意不願意當太子的不重要,關鍵是他們如何看。”
“主要是我們工坊今年的工作量真的是太大了,這些流民的安置隻是其中一項而已。我們隻能說儘可能的把這個事情給做好,但是究竟是啥結果,誰也保證不了。”
周明啟這就明白咋回事了,陳文軒不怕拖。
大不了就是這個事情做得不成功,到時候責任也落不到他的頭上,因為他是墊錢又出人的。
其實這個事情呢,比的就是誰會更著急一些。
如果說陳文軒心中非常盼望著趕快把流民安置好,讓李清明在來年的評定中能夠升為赤縣縣令,那麼著急的就是陳文軒。
如果他不在意這些呢?
耽誤了安置流民的工作,到時候責任再被陳文軒給甩出來,恐怕真的會有人掉腦袋。
這不是開玩笑的,就陳文軒的心術,肯定能夠把人都給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