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瓜這個事情上,人們本來就是很認真的。
再加上陳文軒安排人的宣傳,這個事在長安城就廣為流傳。你隨便找一個販夫走卒問一下,他也能給你說出個一二三來。
等著醞釀了兩天,夏詩竹把赤鬆約到了第一樓。
“見過公主殿下。”
走進包廂後,赤鬆趕忙請安。
“免了這些吧。朝堂上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夏詩竹問道。
“還請公主殿下明示。”赤鬆開始裝傻充愣。
夏詩竹也不在意,“父皇在朝堂上提了出售茶葉的事情,招來了大臣們的反對。為了此事,父皇更是把軒哥兒下了天牢。”
“所以出售茶葉的事情是想都不要想了,畢竟是受朝廷監管的買賣。放到外邊由大臣們經營,這是不合適的。”
“可是若是由內務府來經營,大臣們又是不乾的。現如今而言,誰再提這個事,恐怕都會被下入大牢中。”
“公主的意思是……”
赤鬆猶豫了一下問道。
“看你也是個伶俐人,這麼點事情怎麼就看不明白呢?無非是利益之爭罷了。”夏詩竹瞟了他一眼。
“你都能看出來茶葉單獨出售的利益,旁人自然也是看得出的。可是這份利益真的是太大了,誰也搶不到手的話,就隻能誰也彆想碰。”
“哎……,我都是稀裡糊塗的被卷了進來。坊間都是怎麼說我的呢?貪財的公主啊,也無所謂了。”
“赤鬆惶恐,未曾想到公主殿下還會被此事所累。”赤鬆趕忙說道。
這麼一說,他的心中反倒舒坦了一些,這是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他也收到了一些消息,不過現在外邊的消息很多。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事在朝堂上真的沒通過,陳文軒也被下了天牢。
開始的時候還真以為是因為打了營州侯的事呢,不過要是歸結到利益上,那就都說得通了。
“對了,軒哥兒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夏詩竹又開口了。
“王相感懷軒哥兒安置流民有功,所以他的爵位又加一等,以後就是伯爵了。可是這小小的伯爵跟那出售茶葉能夠獲取的利潤相比,算個啥啊。”
赤鬆愣住了,這個事他倒是也聽說過,隻是沒想到竟然是王相推舉的。
聯係到前邊夏詩竹說的話,他又想明白了。
大夏的皇帝想要賺這個錢,大夏的丞相不想讓皇帝賺,想自己賺。現在誰都賺不成,陳文軒就成了被出氣的人。
給了這個爵位呢,也是一個補償。
“嗯……,等軒哥兒出來以後,你見著他的時候小心著點吧。”夏詩竹接著說道。
赤鬆眨了眨眼睛,自己小心乾啥啊?
“不管怎麼說這次軒哥遭的罪,也都是因你而起。被打了板子、下了天牢,他的顏麵也是被剝得一點都不剩啊。”夏詩竹輕聲說道。
“在天牢裡更是要遭些罪,跟那牢頭有過幾次爭吵。再加上嫿兒被欺負了,他在天牢內卻無法接著對營州侯的兒子進一步報複,他能不憋氣嗎?”
赤鬆還是有些蒙,整不明白這個事跟自己有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