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啊?”老爺子詫異的問道。
他本是隨口一說,而且是因為陳文軒做事情從來也都是連環套。
“老爺子,現在各方麵的情況已經表現出來了,赤鬆就是吐蕃人安插在咱們大夏朝的人。”陳文軒笑著說道。
“但是根據我的判斷呢,他作為商人的成分更加多一些。讓我來說啊,他估摸著是買賣做大了以後,才被人給盯上的。”
“為何有此判斷呢?”老爺子趕忙問道。
“看他的孩子啊。”陳文軒笑著說道。
“他的孩子年紀都不是很大,而且皆是在長安城所生,這就有些不對勁了。畢竟他的年紀不算小,怎麼可能這麼晚婚晚育啊。”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家人都被留在吐蕃,作為人質?”老爺子皺眉問道。
“嗯呐,我是這麼判斷的。”陳文軒點了點頭。
“對於普通的胡商,跑商一趟賺些錢,走單幫是沒問題的。但是作為他這個級彆的豪商,那就有些不對勁了。”
“不管怎麼說,我朝過得都很滋潤,遠比他們在吐蕃的生活強。所以啊,我就想著將來能不能把他發展成雙麵的奸細。”
“現如今是初步接觸,將來把我們的買賣壯大起來,雙方之間的糾纏就會深得很。把他更多的資金都轉變成資產、貨物,到時候他想抽身而退,還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
“就包括金南相也是如此,他雖然是高句麗的王子,也是被人排擠的。將來就可以在他身上做些文章,他呢其實也是一個聰明人。”
“聰明人的意思,就是明知道你利用他,他還會為你所用?”老爺子樂了。
“要不然咋辦啊?他將來回高句麗的時候,指不定就會一不小心墜馬摔死、走路掉坑裡淹死,反正就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死吧。”陳文軒聳了聳肩膀。
“哪怕我最近沒怎麼跟他接觸,第一樓那邊的酒菜,偶爾也會給他送一些的。他沒有拒絕,這就是接受了。”
“要不然堂堂一位王子,連幾千貫錢都拿不出來,這不是逗人玩呢嗎?回頭啊,我還得跟其餘的使臣也接觸一下。”
“看看那些能夠為咱們所用,將來啊,他們可都是無比寶貴的財富。其實沒有人是不能夠被收買的,隻看咱們給出啥樣的價碼。”
“賢臣良將若是遭遇太多不公,隻需要給上一點點的機會,亦可以倒戈而擊。最難的,其實就是這份人心。咱們更夠給出的價碼,也並不局限於錢財。”
“我啊,都覺得你小子有些可怕了。”老爺子皺眉說道。
“那您說,我有啥辦法啊?我不就是想過安穩的太平日子嗎?”陳文軒無奈的說道。
“可是這個安穩的日子咋樣獲得?就隻能天下真正太平,才能夠獲得。等天下真正太平了,誰當太子還有多大的區彆?”
“其實這才是真正的釜底抽薪,給我的感覺,陛下心中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他沒有循前例,那麼早的立太子。”
“因為每個人做事的風格不一樣啊,麵對不同的局麵,也是需要不同的人來打理的。就說那個周偉,若是給他足夠的資源,那也是會成為能夠開疆擴土的儒將。”
這個話,說得就有些玄乎了,即便是老爺子也不敢輕易搭茬。
但是他聽出來了,以往覺得陳文軒已經在做的那些大事,其實僅僅是他心中從來都不曾展露出來的大計劃的一角而已。
就今天他說的這些,哪怕隻實現了一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呢。更不用說這些要是都陸續實現的話,將來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