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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道紫衣身影徹底邁入禦園,偌大的露天場地竟瞬間噤聲,宮女慌不迭地跪下行禮,一旁大聲談笑的武將們也麵色陰沉。
陳逢酒原先往青黛這邊大步走,那神情活像見到了什麼得趣的小玩意兒。
隻是那點興味在目光觸及青黛身後的男人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逢酒一嗤,滿臉不悅。
眼見著要走到青黛身邊,他腳步更快,徑直越過青黛,往後走,“早知靳大人賞臉,該多準備幾位貼心的美嬌娘才是。”
他狀似貼心道,“聽聞大人依舊孤身一人,府內連位照應的人都沒有。高處不勝寒啊,我現在喚來如何?”
他對麵男聲冷韻,似雪意涔涔,“不必。”
青黛心下一顫,默默回頭。
來人一襲暗紋深紫官袍,腰間束金玉帶,除這套雍容官服外,隻餘頭頂一支寶相花紋木簪,彆無其他配飾。
觀他長相,品貌非凡。一雙山嵐色丹鳳眼,內勾外翹,像掩在深林薄霧後那點分外勾人的翠色。
隻是氣質過於冷淡,讓人不禁慨歎,撥雲見日後竟是了無生趣的刺骨冰雪。
廢太子一派,官階正二品,尚書令。
靳鶴濁。
陳逢酒自然曉得眼前人不近女色,就是樂意讓他心裡不痛快。
“哈哈哈哈哈。靳大人是何等清風朗月,定不願與我等同流合汙。今日過來,是為何事呢?”
靳鶴濁淺色的瞳孔從奢糜的酒色收回,“其他時候,我不管。前日韶州剛鬨了洪災,勞請貴妃娘娘將六部的人手……還我。”
“洪災?”陳逢酒皺眉,一腳踹過旁邊嘻嘻哈哈的將領,“確有此事?”
將領看看兩人臉色,點頭,“是……”
“百姓死傷如何?這種事怎麼沒人告訴我?“
將領唯唯諾諾,“就……發了一場大水,淹掉幾塊農田,死了幾個人而已……還……還沒咱們打一場戰死得多咧。”
“將軍,咱們管的是領兵打仗,這種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陳逢酒一把扯下他衣領,劍鞘往人腦門頂,寒聲,“死了幾個人是多少?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沒聽懂?”
“死了三百多。”
陳逢酒暗罵一聲,左右看一眼,摔了宮女捧著的茶盞。
所有人齊齊向這邊看過來,陳逢酒大聲,“有事要做的快點滾!彆賴在這礙眼。”
在荒唐奢侈的花園裡滿臉抗拒的部分官員如蒙大赦,感激地看向靳鶴濁,紛紛往禦園外跑。
沈文不知從哪鑽出來,一把拉過青黛,“快走快走,回去乾活兒了。待在這可太難受了,什麼時候被哢嚓了都不好說。”
“哦,好的。”青黛愣愣跟著跑。
與靳鶴濁錯身的那一瞬間,青黛好像看到了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臉上。
但僅僅是瞬息間,靳鶴濁麵色如常,轉身離開禦園。
毛子手動撒花,劃重點:來了來了,他來了。你的一千積分他出現了~
青黛低頭,腦中和他有關的記憶自動蘇醒,一幕幕連成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