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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述職一事後,廢太子與五皇子兩派風雨欲來,先前是暗鬥,如今處處明爭。兩邊參與派係鬥爭的官員皆莫名其妙折損了好幾位。
也是從那日後,青黛就不曾再見過靳鶴濁。
青黛換了一身紫色官袍,腰間金玉帶,已是天盛三品以上的權臣才能有標配。她坐在禦史台殿內,案前是吏部送來授官文書。
“清風峻節,舉世無雙。”
她撫過授官批詞,字字珠璣,熟悉的筆墨間流露的儘是那人隱晦而不留痕的情意相思。
青黛道,“尚書令大人可有說什麼?”
麵前小官吏心底驚訝。
容大人怎知這授官文書是尚書令大人親手交給他的?
小官吏畢恭畢敬,“回大人話,我們大人不曾說什麼。”
“好。有勞你了。”
“不敢不敢!”小官吏受寵若驚。臨退出門口,他猶豫半晌,還是說道,“容大人,我們大人雖不曾說話,可這幾日來,小的難得見他盈盈欲笑。”
“對容大人升官,他莫約……也是歡喜的。”
青黛視線重新落回文書,含笑,“多謝。”
小官吏麵紅耳赤地跑了。
吏部同僚所言非虛,這容青奚大人可真是個平易近人的好人!
一張清秀白皙的臉在門後冒頭,卻不敢輕易出聲打擾。
“沈兄?”
沈文慢吞吞從門後出來,規規矩矩地行了大禮,“下官禦史台沈文,拜見禦史大夫。”
青黛支起腦袋,“沈兄這是?這般規矩,莫非闖禍了?”
“不是。”沈文苦兮兮,“大人如今在外是禦史台響當當的二把手,須得立威,哪能跟我等下屬打成一片。影響不好。”
青黛點頭,“對內壁壘森嚴,確能立威不錯。”
沈文脊背耷拉。
“但……”青黛合起授官文書,推至一邊,“我無所謂。”
“禦史台的做派還輪不到彆人說三道四。你們想如何做,就如何做。”
“……說得好!”沈兄鬆了一口氣,起身,“青奚,你果然有了做權臣該有的氣派。好啊,太好了!”
他捶打自己的後背,“禦史台有了老師和你坐鎮,怕是要硬氣許多了。看看誰還敢塞人!”
“他們不會塞人了。”青黛隨手翻開的公文,又是哪位官員慘死家中,“現在兩邊鬥得水深火熱,他們對禦史台的態度,要麼客氣恭敬,要麼潛心拉攏。”
沈文也略有耳聞,“那如何?我們……依舊是不站隊?五皇子手上有兵權,嚇人的很。”
“不站。禦史台好好查案便是。”
“真不站?如今可都是人命官司,萬一哪天……”
“至少,明麵上不能站。”青黛用毛筆的另一頭輕輕戳公文,語氣玄妙,像把出鞘的利刃,“誰做了壞事,便處置誰。”
“喏,沈兄請看,這位慘死的食醫,負責皇帝日常藥膳。你看是誰的人?”
沈文俯首,細細看了全文,“殿中省……是太子的人。”
“他又是被誰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