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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立在頂端台階上,她抱緊手中古琴,一指暗中勾住鋒利琴弦,防備地眯起眼睛,“站在這做什麼?”
即墨容伽說的有些慢,在嘈雜的綺夢閣大廳內卻字字清晰,“保護你。”
莫名其妙跑她眼前來獻殷勤?
青黛是半根狐狸毛都不會相信這個倒黴家夥的話。
她藏在身後的手收攏,指甲逐漸變得又細又長,能在瞬息之間劃斷其他獸類的咽喉。
青黛表麵上撩起笑臉,實則全神貫注警惕即墨容伽的動作,“哦。”
她剛邁出一節台階,忽感腳下一陣懸空,身體驟然失去了平衡。
什麼東西?!
誰要害她?
獸化的征兆在她身上一閃而過,青黛硬是把這衝動按捺了下去,咬牙切齒地閉上了眼。
咚得一下,古琴直直滑下了樓梯,撞出一聲巨響,此時,幾簇毛茸茸的發尾擦過青黛額頭,“沒事了。”
青黛低頭,一隻手臂橫過她的腰。沒有抱住青黛,隻是平直地展開手肘攔住了她。
即墨容伽倒站得穩,半步也沒退。
“……”青黛默不作聲,陰沉地回頭看缺了一角的木頭台階,那處缺口明顯,但方才她注意力全在即墨容伽身上。
從十幾年前那晚開始,她一遇到這倒黴家夥,就接連栽跟頭。
“怎麼回事?”
“誰弄的?”她冷冷地,“你站在這,是為了看我的好戲?”
即墨容伽脖子和胸膛還有幾道滲血的劃痕,或許是青黛沒來得及收爪子抓出來的痕跡,他說,“我要保護你,不是看好戲。”
青黛居高臨下地睨他。
要不還是掐死算了。
“娘親!娘親!”少弋小跑過來,彎腰抱起古琴,“剛才在遠處看快嚇死我了,你沒事吧?”
登台時間在即,青黛哼了聲,“沒事。走。”
少弋抿唇,忐忑地看她,“娘親沒生氣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身後的銀眼睛已默默跟了上來,青黛停下腳步,瞥向即墨容伽神情,問少弋,“你出手了?”
那倒黴家夥的獸丹可還在少弋體內,少弋一使用靈力,難保他不會發現什麼端倪。
少弋的唇越咬越緊,“嗯…”
翹起來的紅色小卷毛一顫一顫,他還幫青黛抱著比他高的古琴,仰起頭露出一雙眼睛,著急道,“娘親,我、我犯錯了嗎?對、對不起…”
青黛持續盯著即墨容伽的表情,他不見什麼異常,依舊是遲鈍到有些呆的傻臉。
“膽小鬼。”青黛摸了摸少弋的頭發,“沒事。”
有事也沒關係。
在少弋體內,那就是少弋的東西。
誰也彆想搶走。
少弋半張臉貼在古琴的背麵,小聲,“那娘親我們登台吧。”
青黛忽然彎腰,又往他眼睛上吹了一口熱氣,趁著少弋眨眼的功夫,她把古琴抱了回來,“今日,我獨自登台。”
要用迷魂曲迷暈那一大幫實力未知的獸類絕非易事。但少弋體內有靈力龐大又源源不斷的獸丹,所以青黛往日登台,總會借助少弋的力量。
可如今,有了個大麻煩。
“娘親……”少弋慘然,“你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