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還是稍微知道一點內情的ad把目光不善的老板拉走了。
“你彆摻和了。”她小聲,“當年的事,嚴格來說…是您最得力的前任下屬——紀小姐,先提出了分手。”
“…”兩人拉拉扯扯間走到玄關,商海沉浮三十餘載,卻至今沒成家的avery聞言扭頭,抵抗的力道逐漸變小,“那她為什麼還會傷心?”
“為什麼選擇回國?”
並不是所有問題都有答案,也不是所有真話都能在當下說出口。
ad優雅微笑,朝兩位主人告彆,而後合上大門,女聲與關門聲同時響起,“那是他們的故事。”
兩天後,v國港口倉庫。
一排排巨大集裝箱之間,鄭映僑難得穿了件正經的白西裝,他往青黛身後看,“居然真沒帶駱西樓來。駱西樓這麼放心我?”
青黛低頭檢查帶來的現金,“有什麼不放心的。鮑裡斯和約翰都在。”
鮑裡斯和約翰就是那兩個有合法持槍證的保鏢,他們腰上光明正大地彆了槍。
“…哼。”鄭映僑倚在幾箱珠寶上,“我不會對搖錢樹做壞事,親愛的。”
“有關你當年投資過我公司的所有材料呢?交給我。”
鄭映僑打開最上端的箱子,裡麵赫然放著一疊文件,“全部都在這。”
“它會和我的這批珠寶一起運回國。飛機落地,你就可以得到它了。”
說話間,載滿珠寶的集裝箱正式投入了運輸。
他們兩個人做生意,就像一黑一白兩條線纏繞著編麻花,她絆鄭映僑一腳,鄭映僑也要絆她一腳。
青黛點頭,並沒有與鄭映僑多做爭辯。她隨口道,“對了,我需要把訂金直接交到你手裡嗎?還是說…我乾脆轉入伏爾莫德醫院的賬戶裡?”
伏爾莫德醫院,鄭映僑生父就在那裡。
“紀總這是什麼意思?”鄭映僑似是不理解青黛的話,他緊緊盯著青黛腳下現金,“醫院?自然是給我。”
“是麼?我以為鄭老板這麼費儘心思地賺錢,是為了你父親。”青黛後退了幾步,攤開手掌,“按你的要求,這裡是全部訂金。”
鄭映僑快步走向裝著現金的皮箱,他示意手下ivan把錢搬到車上。而青黛乖乖站在遠處不動,鄭映僑繃緊的神經鬆懈,他從箱裡抽出一疊紙幣,如癡如醉地輕吻。
心情大好,鄭映僑笑出聲,“紀總,你不會以為我父親是我的軟肋吧?那你錯了。”
“我猜…是avery告訴你的?不賴他,哈哈哈哈!幾乎所有人都會以為我是個砸大價錢供養親爹的孝子吧?”
“唔。醫院的封口費,我倒是給的不少。”
“你不是?”青黛意外的神色淡淡,仿佛隻是出於禮貌地表達這種情緒,“我去見過他。他看起來撐不了多久了。”
待所有現金都裝上車,鄭映僑眼裡更是煥發出醉人的蜜,“我知道,親愛的。”
“你不用想著拿他來威脅我。我壓根沒為這個拋妻棄子的蠢貨花什麼錢。他隻是吊著一口氣而已。”
鄭映僑是得意的,暢快的,“我又不是紀總這樣以德報怨的大好人。”
他坐進副駕,最後朝青黛看了眼,“走。”
對麵女人此刻才露出了整段交流中唯一一個微笑。
“…”鄭映僑心頭異樣,可每一環節分明萬無一失,他催促手下,“愣著乾什麼?走啊。”
“老板……”ivan一動不動。
鄭映僑不耐煩扭頭,探過身,“你…”
話沒說完,他驟然失聲。
ivan的左側太陽穴處,頂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紀青黛玩陰的?她瘋了?她不在乎她和前夫的公司了?所幸,他一開始也沒想放過紀青黛!好啊!等有問題的珠寶在她的國家落地,她也逃不了!逃不了!
一連串亂七八糟的想法在鄭映僑腦裡閃過,但很快,他也沒法反抗了,因為另一把手槍抵在了他太陽穴。
鄭映僑剛轉動腦袋,一旁人聲嚴肅,用的是青黛國家的語言,“彆動。”
鄭映僑道,“紀總,你這就…”
“鄭先生。我們是s國刑警,現懷疑你涉及一場非法的天價跨境運輸。請你積極配合我們調查。”
鄭映僑猛然扭頭,死死盯著遠處的紀青黛,“哦?是嗎?我好好做生意,什麼時候犯法了?再說,我剛送出去的貨都還沒落地,你憑什麼抓我?”
“警官,如果我有問題,你為什麼不抓我對麵那位紀小姐?她剛和我成交一筆珠寶生意呢。”
製服警員身後走出來一個男人,他手中展開一張紙,“因為紀小姐從始至終都在和我們警方合作。從申報海關開始,我們就知道你的貨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