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的幫忙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著枝條隻差毫厘就要打到那纖細柔弱的背影的時候,翡翠涼涼的聲音卻驟然響了起來。
枝條幾乎已經貼到了翡翠的後背,然而,生命之樹的動作猛然頓住了。
[你真會幫忙?]
語氣裡滿是懷疑,但又由不得它不信!
[唔——]翡翠轉過身,麵對幾近貼麵的枝條,挑眉應道,[當然!我不是答應了你嗎?]
絕口不提自己有那麼一瞬確實想要反悔來著。
不過······
看在徐菱沒她想象中的那麼沒用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地繼續履行她的承諾!
枝條頂端的嫩芽因著她毫不作偽的表示微微蜷起了起來。
是這樣嗎?
生命之樹對自己先前的判斷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半信半疑之間,最後還是選擇灰溜溜地把要打人的枝條收回。
[那······那你到底什麼時候幫忙?]它不死心地問道。
[這取決於我嗎?]翡翠聳聳肩,目光朝下方不遠處瞥去,[這······不是應該取決於你的菱菱嗎?]
底下不遠處,正是在朦朧的夜色下,依舊專心致誌種著地的徐菱。
依舊是那一身略顯古怪的衣服,依舊是那個一成不變的站姿,若不是田裡的農作物不斷地從嫩芽到成熟,站在田埂上的徐菱簡直跟發呆沒什麼兩樣。
她這個樣子已經很久了吧?好幾個月?
翡翠歪歪頭,漫不經心地想著。
雖然她沒有數著手指頭去計算著到底已經過去了多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確實過去了很久了!
至少,她坐在這個居高臨下的位置,看著徐菱數月如一日的動作,已經不止一次感到枯燥乏味了!
不過······
翡翠盯著徐菱背影的眸光閃爍起幾絲興味。
隨著死氣沉沉的大地逐漸恢複些許的生氣,不得不承認,她似乎也不如之前乍一見到徐菱那般,對她有著揮之不去的厭煩。
之前的徐菱於她而言,毫不客氣地說,簡直就跟拖油瓶沒什麼兩樣!
現在嘛——
翡翠嘴角微微上挑,[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去告訴她?]
[告訴什麼?]
突然的話語頓時讓生命之樹丈二摸不到頭腦。
老實說,它剛才一直在思考怎麼找個恰當的時機,讓翡翠送上門去幫忙,因此,完全沒聽懂她意有所指的是什麼。
或許是生命之樹難得表現出木愣愣的模樣,翡翠沒有故弄玄虛,當即“大發慈悲”地答疑解惑。
[她不是在為找到那個小妖精努力嗎?她的積分應該差不多了吧?需要我提供坐標嗎?]
翡翠說的波瀾不驚,語氣更是尋常的像是在聊天氣如何一般,可這“平平無奇”的話語卻在生命之樹內心立時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聲調控製不住地高高往上揚起,若是生命之樹長著一張人臉的話,那它的臉上必然是掩飾不住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