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微笑著回我，“我認識童梁霄，還是在他沒發生車禍之前。”
“我說了，我的眼睛，還是他幫我修複的。”
“他作為整容醫生，能夠接觸到很多眼睛有問題的人，我喜歡哪個人的眼睛，他就來幫我操刀，就這麼簡單而已。”
他說得格外輕巧，仿佛人命在他眼裡無關緊要，就跟殺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哦對，那迷幻香，還是我給他的。”
“現在，他死了，對我而言，就是取人眼珠麻煩了點。”他微微皺了皺眉，有些煩心。
“那童梁霄最後為什麼會變成那副鬼樣子，你也知道是什麼原因，對嗎？”我追問道。
沈墨用手術刀比了一下我的眼眶，臉上的微笑依舊掛著，“安寧同學，其實，你是想問我，那個大仙到底是誰吧？”
他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
“大仙神通廣大，能完成你所有的心願，是我們供奉的神，你是永遠也沒辦法理解的，也沒必要知道大仙到底是誰。”他眼睛裡閃爍著虔誠的光，此刻顯得無比可笑。
他，供奉？神？虔誠？怎麼都覺得是個天大的笑話！
“那如何聯係大仙？你們平日裡是怎麼……啊！”我還沒問完，就被他的手一把壓住臉，隻留下雙眼。
他手指微微用力，“安寧同學，你問題太多了，這不是一個將死之人該知道的事情！”
說著，他手裡的刀再次對準了我的眼睛。
“等等！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緊張得嗓子發乾，微微泛疼。
好在他耐心不錯，等著我問完最後一個問題。
我咽了下口水，問他，“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
問完這個問題，他臉色瞬間就變了。
“是不是齊文拓告訴你的？”他眸光變暗，一直微笑的嘴角也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