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灑在田野上,為豐收的稻穗鍍上一層金邊。龍若望著眼前這片景象,心中卻遠沒有表麵這般輕鬆。趙隱士的話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她心頭。
回宮的路上,龍若一語不發,王才子和趙隱士也感受到了氣氛的凝重,不敢隨意開口。馬車駛入皇宮,龍若徑直前往禦書房,王才子和趙隱士也緊隨其後。
“陛下,微臣有事啟奏。”王才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龍若放下手中的奏折,示意他說下去。
“回稟陛下,微臣近日收到消息,江南地區遭遇了水患,今年的秋糧恐怕……”王才子麵露難色,欲言又止。
龍若心中一沉,江南地區是重要的產糧區,若是受災嚴重,後果不堪設想。“受災情況如何?可有及時賑災?”
“回陛下,受災麵積尚不清楚,但當地官員似乎有所隱瞞,並未及時上報朝廷,也沒有采取有效的賑災措施。”王才子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函,呈給龍若,“這是微臣安插在江南的眼線傳來的消息。”
龍若接過信函,仔細閱讀,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信中所述的情況比王才子說的還要嚴重,當地官員不僅隱瞞災情,還借機囤積居奇,大發國難財。
“豈有此理!”龍若猛地拍案而起,怒火中燒,“這些貪官汙吏,簡直罪無可恕!”
“陛下息怒,”趙隱士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當務之急是儘快查明災情,調撥糧草,救濟災民。”
龍若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心中的怒火。“趙愛卿說得對,朕這就擬旨,命戶部調撥糧草,同時派欽差大臣前往江南,徹查此事!”
“微臣遵旨!”王才子和趙隱士齊聲應道。
夜幕降臨,龍若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望著遠處閃爍的燈火,心中五味雜陳。改革的道路比她想象中還要艱難,內憂外患,危機四伏。但她不會放棄,為了百姓,為了大梁的未來,她必須迎難而上,披荊斬棘。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陛下,趙大人……趙大人他……”
侍衛滿臉驚恐,語氣斷斷續續,“趙…趙大人他遇…遇刺了!”
龍若心中一驚,厲聲問道:“怎麼回事?說清楚!”
侍衛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快速說道:“趙大人今日出宮後便去了城外新開的布坊,誰知竟遭人伏擊,身負重傷,現在昏迷不醒,大夫正在府中全力救治!”
龍若腦海中閃過趙隱士在朝堂上侃侃而談,推行新政的畫麵,眼中閃過一抹寒光,“可知是何人所為?”
侍衛搖搖頭,“刺客下手狠辣,皆蒙麵黑衣,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龍若心中了然,趙隱士推行的商業改革觸動了許多人的利益,招來殺身之禍也在意料之中。她強壓著怒火,沉聲吩咐道:“傳朕旨意,封鎖城門,徹查此事,務必將凶手緝拿歸案!另外,派禦醫前往趙府,全力救治趙愛卿!”
“遵旨!”侍衛領命而去。
龍若在寢宮中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著消息。趙隱士是她一手提拔起來的乾吏,能力出眾,忠心耿耿,絕不能讓他就這樣倒下!
就在這時,王才子匆匆入宮求見。他麵色凝重,步履匆匆,一進門便跪倒在地,“微臣參見陛下!”
“愛卿平身,”龍若連忙問道,“可是趙愛卿那邊有消息了?”
王才子搖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微臣剛剛收到消息,錢大儒在國子監講學時,遭到一些學生的抵製,他們…他們……”
“他們怎麼了?”龍若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王才子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他們…他們辱罵錢大儒是朝廷的走狗,說他數典忘祖,背棄聖賢之道!”
龍若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
龍若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身形。錢大儒德高望重,桃李滿天下,如今竟被一群學生如此羞辱,可見改革阻力之大,遠超她的想象。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錢大儒現在何處?”
“回稟陛下,錢大儒心灰意冷,已經返回家中,”王才子語氣沉痛,“微臣擔心……”
“朕知道,”龍若截斷他的話,“你放心,朕絕不會讓忠臣寒心。”她深知改革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必然會觸動舊勢力的利益,引來反撲。但她絕不會因此退縮,因為她要建立的,是一個更加繁榮昌盛的國家,而不是任由腐朽的舊製度拖垮。
“傳朕旨意,宣賀考官、王愛卿、趙愛卿即刻進宮議事!”龍若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傍晚時分,賀考官步履匆匆地走進禦書房,隻見龍若端坐在禦案後,麵色凝重,王才子則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步。而本該臥床養傷的趙隱士,此刻也強撐著病體,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
“微臣參見陛下。”賀考官躬身行禮。
“賀愛卿免禮,”龍若示意他起身,“情況緊急,朕就不說虛的了。如今改革受阻,趙愛卿遇刺,錢大儒受辱,不知賀愛卿有何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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