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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又往前行駛了一段,快要到江邊了,遠遠地看到江麵上站著兩個人,一個褐衣男人,另一個是白衣紅裙的妖,長長的銀色魚尾拍著江水。
“停一下。”李川說。
負責引路的田望海覺得不對勁。這幾日他帶了不少人離開了,都是往外走出禁製,而現在他們似乎到達了鬥法的中心。
旁三停下了馬車。
公二看著前方的女妖,問:“她就是靈魚大王嗎?”
田望海回答:“應該就是。”
“一點都不威猛。”公二有些失望。
或許是靠近鬥法中心的緣故,四周的風景與天氣一直在變化著,唯一不變的,隻有前方站在江麵上的一人與一妖。
難道他們還陷在夢境中?
李川再次擦響天音壺,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但是音色似乎與之前不同,似乎低了兩度。
田望海也開口說:“引路珠告訴我,我們應該繼續往前走。”
“我下去一下。”李川突然說。
“不行。”田望海勸說:“李道友,我知道你們在馬車上待了許多天了,心裡煩悶。但我們現在靠近鬥法中心,在馬車中,萬一出現變故,我們還有一次賭的機會。”
田望海言語誠懇:“我們這一車人,就我一個修為還過得去的修士,我們聚在一起。真發生了什麼,我多少能擋一擋;要是分散開,那就不好說了。”
李川知道田望海說的都是對的,但是他還是想下去走一走,他說:“我知道現在呆在馬車中是最安全的。但是現在外麵的景象,與引路珠的指引,出現了矛盾。一個可能是我們陷入了夢境,還有一個可能是我們進入了幻境,但不管是哪種可能,在我擦響天音壺後,夢境與幻境都不應該還能影響我們的心神。”
當初在下林山,他們在心淵中,天音壺都能把他們拉回來。
他的確沒修為,但現在的天音壺,是他親手補的,與他心神相連,他擦響天音壺的效果,不可能比金熔差。
所以兩種可能,都不成立。
李川說出了他的打算:“我想在外麵再擦響一次天音壺,看它的聲音與馬車中是否相同。”
田望海知道李川手中拿的玉壺很不簡單,沒想到居然是天音壺。他說:“既然如此,那你出去試試吧,隻是不要走得太遠了。”
李川點頭,說:“你放心。”
“大哥,我也去,”旁三說:“我爬得快,我也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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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二立刻跟上:“大哥,帶上我,我……”他想不出自己在這樣的環境裡,有什麼優點。
李川把公二一抓,繼續塞進鬥篷裡,然後與旁三一起下了馬車。
下車後,李川深呼吸了一下,空氣濕潤而清新;鬥篷果然能避水,雨水被隔絕在身體三寸外的地方。
“李兄弟……”
李川聽到勞笑開叫他,一扭頭,看到他一跨步從馬車上跳下來,他說:“我想了想,是要出來看看的,說不定就找到辦法出去了。”
他身後跟著田望海。
田望海說:“伱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待著也沒用。不如一起出來找找線索,李道友,你先收了馬車吧。”
李川依言,收了馬車。
勞笑開下車後,往東南西北四邊各來回走了兩步,時不時側耳細聽,還左嗅嗅又聞聞的,片刻後他說:“在馬車裡,就跟蒙了眼睛堵了鼻子似的,什麼都感覺不到,出來後不同了,這裡形勢果然複雜。”
李川直接問他:“能走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