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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鬆抽出蛟龍骨,剝下龍皮,將龍肉一塊塊切好,規規整整地收進儲物袋中。之後他在潭邊擦了擦剔骨小刀上的肉末,一個翻身,就滾進了水潭之中,一直往下沉去。
水深處還看到幾條兩三百年的幼龍,僵著長身。
養幾年,留給後輩殺吧。蔣鬆想著,就靈巧地從幼龍身邊遊過,在它們又是警惕,又是驚恐的眼神中,潛進了一個陰暗的洞穴中。
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雁行古洞秘境,但為了這一天,他熟讀了每一位青宗前輩留下的對秘境的記錄描述,做了無數次的規劃。
在他規劃的路線中,他會在這裡呆滿兩個月,走過秘境裡的每一寸土地,裝滿十個儲物袋。這樣他接下來十餘年就可以不離開青宗,專心修煉與研究了。
可是現在……
蔣鬆在狹小的罅隙中騰挪著,不斷地往深處去。
這條小路的儘頭,是一口井,從井口中出來,便到了秘境的最深處——雁行仙尊居住的竹林小屋。
若能夠走到那裡,推開竹林小屋的門後,便會進入傳承試煉。
他相信他會在那裡等到風歡意。
……
天淵鏡的鏡麵上,洞穴中是一片漆黑,隻有偶爾經過的發光水生物,照出了蔣鬆的身影。
王掌門從天淵鏡上移開視線,看向溫故應,“溫道友,你怎麼看?”
“青宗的修士,會的東西果然多,寒毒刺骨的水裡的都能遊這麼快。”溫故應慣常嘲諷了一下青宗,接著便正色道:“他認為風歡意的目標是秘境傳承,他便先去那裡等她。”
“有道門牌的弟子,才能推開竹林小屋的門。如果她的目的是傳承的話,她何必留下道門牌?”王掌門十分不解,“憑她的本事,拿著牌子,直取傳承,不是更好?”
“她要觀心花,要救人,等不到試煉結束了。”溫故應說。
“她可以拿了觀心花後,再讓那靈魚大王假扮敵人來奪嘛。”王掌門的思路很變通。
溫故應輕歎,“也許她原本是這麼想的,隻是她的運氣不太好。”
“怎麼說?”王掌門問。
“八年前,她進了金鳳宗,顯然是為了秘境傳承。”溫故應說。
“的確。”王掌門也這麼認為。
“靈魚大王向她求助一事,應該不在她的計劃中。但她選擇了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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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該出手。”
“原本在這裡,除了金鳳宗的人,沒人會關注到她。”
“舒宗主與清蓮修士也不會關注她。”王掌門補了一句。
“但我因李兄的事,找到了她。”
“你們會關注她,通過淵火鏡看她?”
“我不會,李兄多數也就看一眼。但她會這麼認為嗎?”
“不會。”
“她依然選擇幫靈魚大王,為此放棄了道門牌,也放棄了玄門修士的身份。”
“愚蠢。”王掌門評價。
“她開始可能隻打算為靈魚大王拖一點時間,等靈魚大王拿了觀心花離開後,她再悄然去取傳承。隻是又被李兄打亂了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