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心剛走不久,就有傭人抬著矮幾過來,備好了茶水、點心。幾個傭人個個手腳麻利,乾活時,低眉垂眼的,連個眼風都沒往徐時二人身上掃過。
可見,這許秀蓮的手底下,就連傭人都十分聽話。
傭人布置好後,就退下了。徐時二人又等了一會,才見到許秀蓮。
四十幾歲的女人,保養得宜,看著似乎隻有三十左右。一襲白色寬鬆連衣裙,優雅而又從容。
“三爺,好久不見了!”許秀蓮一邊笑著與秦三打招呼,一邊在對麵坐下。
秦三笑著與她寒暄,幾句過後,許秀蓮把目光落到了徐時身上,稍一打量後,開口問道:“我該叫你何東陽呢?還是徐時?”
徐時毫不驚訝,如今他跟龍刀鬨翻,沒了龍刀的幫忙,他這徐時的身份自然也是藏不下去的。不過,蕭睿一死,他在秦三身份也算是徹底站穩腳跟了,這身份藏不藏的也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他看著許秀蓮,淡笑著回答:“都可以,您隨意。”
“那我就隨意了!”許秀蓮也笑了一下,接著又問:“聽說你是江川人?”
徐時點頭:“是的。”
許秀蓮看著他,默了兩秒後,忽然說道:“三年前江川省少安市曾發生過一起惡性殺人案件,有兩個大四學生被人在深夜殺死在一家酒吧後麵的小巷當中,死狀極慘,你有聽說過這個事嗎?”
徐時心中微微一驚,這事情早就已經被壓下了,雖然想查還是能查到,但絕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事情。就連龍刀,都未必已經查到這件事。許秀蓮知道他的身份應該時間不長,那麼她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查到這件事。
不過,驚訝歸驚訝,徐時麵上依然平靜無波,隻是微笑著搖頭:“倒是沒聽說過。蓮姐突然提起這個事,是有什麼緣故嗎?”
“緣故談不上,不過其中一個死者跟我多少能搭上點關係。”許秀蓮臉上的笑意已經不見了。
這可真是一個大意外。
徐時臉上也跟著露出了驚訝神情,旋即立馬說道:“節哀!”
許秀蓮卻忽地笑了起來,輕輕一擺手道:“那孩子本就該死!我要是能見到那個凶手,我倒想謝謝他,為民除一大害!”
徐時心中又是一陣意外。不過,這話真假難說。徐時笑了笑後,謹慎地沒接這話茬。旁邊秦三這時大概也覺得了這對話多少有些不對勁,便插進話來:“蓮姐,文心這段時間在做什麼?要是沒什麼事做?要不讓她到我那去給我幫幫忙?”
許秀蓮轉眸看向他,接著似笑非笑地說道:“三爺,跟你我就不遮著掩著了,你跟文心不可能!”
秦三的那點心思還沒擺上台麵,就一下子被判了‘死刑’,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不過,沒等他給出反應,許秀蓮又立馬接著說道:“三爺也彆不開心,我早早把話跟你說明了,也是不想你白費心思。文心是我當接班人培養的,自然是不可能讓她跟著你走的。”
許秀蓮這話也算是給了秦三解釋,秦三剛才掛不住的臉色,略微緩了緩,總算是擠出了一絲尷尬的笑意,道:“蓮姐既然把話說明白了,那我肯定也不會再自討沒趣!”
“行了,人也見了,該說的話也說了,你們二位應該還沒吃晚飯吧?那我就不留你們了!”蓮姐笑著說完,逐客之意擺上了台麵,秦三和徐時自然也不會不識趣,立馬就站起來告辭。
蓮姐跟著起身,送他們走到門廊處就站住了腳步。
徐時跟在秦三後頭順著廊道往外走,一路到了那個小客廳,摘下鞋套往垃圾桶扔的時候,秦三那憤憤用力的動作,暴露了他此時不太爽的心情。
也是,才剛萌芽的感情,就這麼被無情掐滅,任誰都會不爽。
不過,徐時有些弄不明白,以秦三的地位和腦子,不可能不明白,就算許文心不是蓮姐培養的接班人,她也不可能會跟他在一起。他們一個是塔幫,一個是紅刀會,雖然如今看似和諧,可到底也隻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已!許文心這樣一個被蓮姐親自養大的孤女,他難道真能放心地放在身邊?
兩人前後走出了屋子,門外那個中年男子似乎一直在門口候著,看到他們出來,朝著他們點了點頭後,就領著他們往來時的路走去。
另一邊的拉爾迎了上來,把槍還給了徐時。
三人順著來時的路,回到了車邊。
一上車,秦三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徐時本來有些話想問他,看他這個臉色,想了想,還是等等再說。這一等,就等了半小時。
此時,車子早已遠離了許秀蓮那個莊園。
秦三總算是緩過了那股情緒,開了車窗,吹了會風後,忽然回頭看向徐時,喊了他一聲:“哥,你覺得蓮姐這個女人怎麼樣?”
徐時正眯著眼假寐,聽到聲音,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睜眼看向他,反問:“你是指哪方麵?”
秦三微愣:“什麼哪方麵?我的意思是,你覺得這個女人算不算個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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