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達是快十一點才打來的電話。
徐時那會正在距離洗浴城不遠的一處燒烤攤上吃夜宵。
接到電話後,他也什麼都沒說,隻是把地址報給了他。
十來分鐘後,一輛出租車在燒烤攤旁停了下來,普達走了下來。
走到徐時身邊後,他低頭支吾了一會後,來了一句:“徐爺,對不起!”
徐時擺擺手,示意他去對麵坐。
剛坐下,徐時就把拿過一旁的白酒瓶,給他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陪我喝兩杯。”
普達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好。”
這一頓酒,他們喝到了淩晨兩點。
燒烤攤上的客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徐時踉蹌著腳步,被普達扶上了出租車。
他靠在椅背上,聽著司機略帶憂慮地叮囑:“要吐了提前說啊,千萬彆吐車裡啊!”
徐時沒說話,隻是打開了車窗。
微涼的夜風吹在身上,倒是讓酒意更上頭了。
普達帶著徐時又回了洗浴城,等徐時一覺睡醒,已是第二天早上的九點了。
鄭與廣又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是早上八點左右。
徐時洗了把臉後,給他回了電話。
吊也吊得差不多了,該給這老東西定定心了。
徐時主動跟他約了在附近的一個茶樓見麵。
鄭與廣來的時候,徐時已經在茶樓坐了快半小時了。看著鄭與廣板著臉被普達迎進來,徐時起身衝他笑了一下,道:“鄭爺昨夜睡得可好?”
鄭與廣眼角抽了抽,接著哼了一聲,在徐時對麵坐了下來。一坐下,他就沉聲質問道:“徐時,你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徐時笑著回答:“昨晚我喝了酒,不小心喝大了,今早又睡過了頭,不是故意不聯係您的!”
鄭與廣臉上黑了又青,青了又黑,不知咬碎了幾顆牙才把心頭那股怒火給強行咽了下去。
徐時笑著給他倒了茶,遞過去時,輕聲開口:“今天約您老過來呢,主要是想跟您談談蔣爺留下的那些生意的事情。我也不跟您老繞彎子,那事情吧,我慎重想了想,覺得還是能力不太夠,接不下來。您老還是另尋能人比較好。”說著,他抬眸瞧向黑著臉的鄭與廣,咧嘴一笑,道:“其實我覺得曲哥就不錯。他在安市經營多年,人脈豐富,而且,這些生意本身也是他在管,他接手更是得心應手,您說呢?”
鄭與廣咬著牙沉默了好一會,才怒哼道:“你不想接就不想接吧,至於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這安市也沒你什麼事了,待會你就回陶縣吧,彆在這待著了!”
徐時笑眯眯地,沒立馬接話,拿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兩口後,才悠悠說道:“這兩年光在陶縣折騰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麼也得玩兩天才行,陶縣那邊有吳江看著,短時間內也出不了什麼事。鄭爺就彆管我了,您忙您的就行,我保證,不會給您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