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時是七點醒的。醒來後,在屋子裡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沒一會,普達也醒了。
兩人洗漱了一下後,下樓去車裡看了看曲野。
曲野已經醒了,他被捆住了手腳,即使普達給他身上裹了睡袋,可這一夜還是不太好受,原本看不出年紀的那張臉,才不過兩天功夫,就已經是胡子拉碴,看著蒼老了起碼十歲,甚至那一頭原本精心嗬護的頭發,也出現了花白色。
看到兩人出現,曲野臉色難看,盯著徐時的眼睛,像是要冒火一樣。
徐時讓普達上車給他鬆了綁,然後又給他遞了瓶水。
曲野這回倒不‘矜持’了,接過就喝了起來。隻是,肚裡空空,一下子灌了許多冷水進去,很快就不舒服了起來。
“曲偉逃了。”徐時站在車門外,悠悠點了根煙後,眯著眼衝著他說道。
曲野愣了愣,隨即臉上閃過怒色,喝道:“不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徐時冷笑道:“還想著他來救你?”
曲野驀地閉了嘴。
徐時笑了笑,道:“他原本是想救你的,不過沒救成功。要不是他手裡還攥著普達那個女人,恐怕他昨晚也得落我們手裡!不過,也沒事,他再逃也逃不出安市。甚至,連泉中縣都未必能走得出去,被抓到隻是遲早的事情。”
曲野的臉色從漲紅逐漸變得灰白。
徐時靜靜瞧在眼中,過了片刻後,忽地問了一句:“早飯吃嗎?”
曲野愣了愣,他還沉浸在曲偉逃跑的悲憤和絕望中,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要吃什麼?麵呢還是餅?”徐時又問。
他顫了顫嘴唇,最後悶聲答道:“都可以。”
徐時轉頭看向普達,普達會意,轉身去買早飯了。
徐時看著他走遠後,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聽到砰地關門上,曲野微微縮了下身體。
“你想乾什麼?”他眼裡閃過些懼色。
徐時笑了笑,道:“我想你應該也不想在我手裡多待,剩下那兩件事,你打算什麼時候把資料給我?”
曲野目光閃了閃,抿著嘴不想開口。
徐時低頭笑了一下,道:“沒事,沒想好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你可以慢慢想。不過,我這個人最近脾氣不太好,耐心有限,你拖得時間越久,吃的苦頭可能也會越多。最近天冷,我要是想折磨你,手段更多,還不會留下什麼痕跡。”
曲野盯著徐時,瞳孔顫了顫。不過,絲毫也沒有鬆口的意思。
徐時也無所謂,正如他所說,時間還有,不著急。
二十來分鐘後,普達帶著早餐回來了。
一上車,那香味便盈滿了整個車廂。
曲野的肚子聞香而動,那空城計唱得一出連一出。
徐時衝他笑了笑,卻忽地伸手將普達準備遞過去的一碗麵給截了下來。
“曲哥看不上我們這些吃的,不用給他。”徐時邊說,邊將那碗麵放到了自己跟前,然後當著曲野的麵打了開來,用筷子拌了起來。
裹滿了醬油的麵條,色澤明亮,誘人至極。
曲野咽了咽口水,麵色難堪地移開了目光。
可,眼睛可以不看,鼻子卻不能不聞。
徐時攪拌好了麵條,卻也沒吃,反而又拿過了一張餅啃了起來。
等到餅吃完,曲野還扭著頭強撐著。
徐時笑了笑,吩咐普達把東西都收了。
很快,東西被收走。車裡的香味卻遲遲不散。曲野的肚子,咕嚕聲,一聲響過一聲。他臉色微白,眼中難堪與憤怒交織,盯了徐時一眼後,卻也隻能捂著肚子縮在角落裡閉上眼減少消耗。
普達扔了東西回來,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裝睡的曲野後,問徐時:“徐爺,接下去要回市區嗎?”
徐時搖搖頭:“不著急,這泉中縣不錯,周邊山也多,弄死個人,這大雪天往山裡一扔,十天半個月的都不會有人發現,多方便。”
話落,角落裡縮著的曲野眼皮顫了顫。
“你在這陪陪我們曲哥,我出去走走。”徐時說完,就下了車。
他剛走,曲野就睜開了眼,目光在普達臉上轉了一圈後,便開了口:“普達,你放了我,我讓曲偉把芍藥給你。她肚子裡可有你的孩子,這應該是你第一個孩子吧?”
普達聞言,目光沉沉地瞧向他,麵無表情地看了半晌後,又移開了目光。
曲野眼裡剛亮起的那點光,又啪地滅了。
但他不死心,想了想後,又道:“我給你五百萬,有了這五百萬,你就可以帶著芍藥隨便去哪,等孩子生下來,你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多好呀!”
普達沒有理他。
曲野皺起眉頭,急了。
絞儘腦汁地又想了會後,他咬牙喊道:“八百萬,我隻有這些錢了!我還能給你找門路,送你們出去,保證徐時找不到你們,怎麼樣?”
普達似乎是煩了,轉過頭冷眼瞧向他:“曲哥就彆在我身上費心思了!你還是好好想想,要怎麼保住自己這條狗命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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