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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鐵河離去,蘇泰在此拿起楊兆龍轉交的信,又看了看,臉上露出感歎神色,“兆龍啊,這次你做的還算不錯,起碼你的命是保住了。”
楊兆龍什麼心思,蘇泰比誰都清楚,之所以彙報這事,除了是此事重大,他必須要按照流程,同樣也是在試探他的口氣。
畢竟,倭寇入侵趙州,屠戮了邊城下屬鄉鎮幾千百姓,這事可沒那麼容易過去。
趙州是蘇泰的封地,也是他起家的重要之地,對趙州百姓雖然更多的是利用,但這種利用必須恰到好處,讓境內百姓忠於他才行,這才是馭人之術。
而趙州百姓一下子被倭寇屠戮了幾千人,又搶走了大量的糧草,甭管楊兆龍有多少理由,最終的結果隻有人頭落地。
本來蘇泰是想用他的頭,來平息趙州百姓的民憤,但偏偏碰上了蘇祁安的隻身前來,從某方麵來說,這合作一事,是救了楊兆龍一命。
起碼楊兆龍不笨,這事沒有擅自做主,一旦他先斬後奏,直接將蘇祁安拿下,事後彙報,他的命死的更快。
蘇泰可不信楊兆龍有本事拿下蘇祁安,很可能的結果是趙州民怨沸騰,最終引發民變,趙州暴動。
這後果不是他一個東部軍統帥能夠負責的,起碼連帶著家族,但楊兆龍提前把這事完全上告,無論後麵是如何的命令,起碼是保住的他的命。
對倭寇,蘇泰本就痛恨,他們好歹是大涼皇子,身份尊貴,天朝上國的皇族,絕對不允許如此自汙自己。
對倭寇這種來自小小島國的倭奴,天生有著厭惡。
沒想到,他的六弟,竟然會主動與倭寇合作,算是白瞎了他的眼。
他蘇泰,慕的是強者,倭寇算什麼玩意?引誘倭寇入侵,與之合作,他羞以為恥
也從此刻開始,對他的這位六弟,蘇泰隻有深深的鄙夷。
目前來說,他的這個決定,多少是救了蘇祁安,一旦蘇祁安滅了倭寇乃至越王,大涼的整個南方,便會落入其手,這應該是蘇泰不願看到的。
之前的蘇泰是這麼想的,但蘇祁安真的能做到這一步,也算他的造化,但拿下了半壁江山,想要坐穩,沒那麼容易。
不說越王在南方的根基,就倭寇被剿滅後,海外的扶桑可不會坐視不管,蘇祁安想要坐穩半壁江山這個位置還很難說呢。
而蘇泰呢,正好可以借著這段時間,好好的對付北邊的戰事,雖說趙成陷入昏迷養傷,但在鄭源的指揮下。
也是發揮了他這位宰輔的實力,一度將甘蒙聯軍逼退至寧州西部區域,甚至鄭源收複了幾座郡縣。
雙方互有勝負,隻要保持這個節奏,守住寧州不成問題,而同時蘇泰也能對所掌控各州,有著其他的安排,比如募兵、練兵、備戰。
無論大涼半壁江山誰勝誰負,待最後的勝者出現,此時的他,也做好了再度出戰的準備,那時候的他人馬絕對是兵強馬壯。
隻需默默等待南方之戰結束,而後一舉南下,一統大涼便在手中。
想明白這點,蘇泰對南方的戰事,根本不是很關心,無論誰勝誰負,都不過是暫時的,最終一統大涼的還是他。
南方的半壁江山,隻是這二人之一替他暫時保管罷了,待他重振旗鼓,一路南下,就是他們的死期。
所以,蘇泰看著愈發混亂的南方戰事,反而抱著看戲的心態,恨不得南方越打越亂,將各州都卷進去,亂成一鍋粥才好。
這就是蘇泰的漁人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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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邊城內的一間房,屋外站滿了手持兵器的衛兵,他們臉色緊繃,目光隻有一個方向,就是屋內。
畢竟,房間裡坐的除了他們的統帥,還有那位赫赫有名的永川王。
目前趙皇還未傳消息回來,對永川王究竟是抓還是放,連他們都搞不清楚。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裡嚴陣以待,隨時等待命令。
不僅是屋外,就連府邸的外圍,那群跟隨蘇祁安的衛隊,也是在楊兆龍的命令下,被層層監視。
雖然他們手中有兵器,但就人數而言,還是邊城的守軍有絕對的優勢,甚至連地形也是如此。
隻要一聲令下,就敢對他們出手,對這支衛隊,楊兆龍的手下沒有半點輕視,起碼調動了五六千人。
哪怕這支衛隊以一敵百,但在層層包圍,已經做了周全準備下,想要殺出重圍,絕不可能。
相比較守軍的緊繃,衛隊兵士那叫一個愜意,很淡定的聚集一起,絲毫不把四周的監視放在眼裡,仿佛他們就像空氣,直接被無視。
也不知他們是有自信能或者離開,還是壓根就不在乎。
此時的屋內,氣氛更是輕鬆,蘇祁安與陪同的楊兆龍閒聊幾句後,自顧自的就躺在了一旁的臥室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