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思索,才道“祁家村的危險,你們了解多少?”
總算,張軌露出了喜色。
他沉聲說道“乙類凶獄,不過,並沒有完全展現出能力。”
“嗯?”我稍顯的不解。
張軌才解釋道“凶獄一旦到了乙類,甲類,就會不停地擴散,以一個點為核心,囊括許多地方,滋生更多的惡鬼,不過,多年前一個極為厲害的先生,在祁家村外圍放置了一隻報應鬼,限製凶獄擴散,這些年,祁家村外圍倒是沒什麼危險了,成了監管那群道士的地盤,內部依舊凶險。”
我若有所思,張軌這說法,和椛螢的如出一轍。
臉上稍露出一絲擔憂,我又道“既然你們沒有人活著出來過,那還要進去?即便是有我帶路,也絕對沒那麼輕鬆,我是運氣好,才活著出來的,裡邊兒的凶險更多。”
張軌眼中卻閃過一絲神秘,他道“羅兄不用擔心這一點,既然我敢進去,就肯定有底牌。”
至此,張軌不願意透露更多了。
我依舊蹙眉。
這倒不是故意為之,是實打實的思量。
祁家村的危險,是真的不能小覷。
“這樣吧,羅兄,我可以破例交給你一樣東西,其實,應該加入了組織,參與特殊的事件,才能拿到這件物品。”張軌摸出來了一樣物事,那是一個約莫兩指大小的白色陶人。
陶人的五官是殘缺的,眼耳鼻都沒有,隻有半個綠豆大小的嘴巴,微微張開。
沒等我疑問,張軌就和我解釋了,遇到致命凶險,就將血滴在這個陶人上,自然能脫險,隻要不招惹到祁家村的報應鬼,深村的那些鬼都無礙。
頓了頓,張軌又說“至於報應鬼的觸發條件,算是公開的秘密,羅兄應該知道?當然,如果用了陶人,就儘快離村,不要繼續探索下去,肯定保命無虞。”
我接過了陶人,入手,就是一陣刺骨的冰涼,甚至還有一股吸扯感,像是要將我的血抽出來一樣!
將陶人收起來之後,我差不多心也定了,答道“可以去。”
張軌更顯得大喜過望。
他連連點頭,說“那羅兄好好休息,給我一點時間,我去組織人手,還有,先前遭人傷了,這屍骨用不得了,得換換,羅兄有什麼要求,出門即可叫人。”
“張兄不用客氣。”我語氣友善地回答。
張軌立即起身,和我一抱拳,匆匆走出屋外。
門關上後,我從懷中取出來一樣東西,正是那老婦給我的相框。
底牌,不止一張了。
張軌給我的陶人,遭遇危險,有可能逼出來的無頭女,老秦頭給我的手指。
關鍵時刻,我還能躲到老婦那裡去。
深呼吸數次,我收起了其餘雜念,更是在思考,是什麼時間進入報應鬼的鬼打牆節點更好?
不知道這一次進去,往東的岔路還在不在。
我似乎可以利用一下張軌等人?
其實,他們也在利用我,我內心並沒有什麼芥蒂。
他們想要的鬼,應該是無皮鬼,好從無皮鬼身上找到地氣的線索。
我又怎麼可能將矛頭引導在自己身上?
趙康披著死人衣,這又剛好有機會!
可我還是不確定,趙康會不會說出來什麼。
最好的情況,是拿下來死人衣之後,趙康被吃,或者被鬼殺!
隻是,我內心又有猶豫。
這對於趙康來說未免過於冰冷無情。畢竟主導殺死趙萳,施箐的,應該是無皮鬼,而絕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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