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師伯。”
“如玉，對不起你們的教誨。”
顏如玉心裡想著，腦海裡是剛才跟黑狐娘娘對話的場景。
“真是可憐呐。”
“現在你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改變結局了。”
“你再此靜待六十年，自然是安然而出。”
“不過在外的律箋文，則已苦苦守候至兩鬢斑白。”
黑狐娘娘不斷地朝顏如玉靠近，一直用語言蠱惑顏如玉。
“你若破牢而出，你倆縱然能夠相見。”
“但她因為信仰，必然不會接受你。”
“你倆也隻能是痛苦一生。”
聽著黑狐娘娘的話，顏如玉腦海裡不由的再次浮現律箋文的臉。
“你若因悔恨而自殺，更不能解決問題。”
“妖死則緣滅。”
“律箋文的一切努力，都會化為烏有。”
“你們就連下輩子，也無法相見了。”
黑狐娘娘說著，捏著顏如玉的下巴，將他的腦袋緩緩抬起。
“塗山幫不了你。”
“但是”
“我能。”
隨後就見黑狐娘娘將自己的腦袋貼到顏如玉腦門上道：
“你舍得忘了她嗎？”
牢房裡，顏如玉緊緊握著右手的，緩緩將其抬起。
“忘了她？”
“對。”
“這個。”
對於顏如玉的問題，黑狐娘娘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隨後就見她一隻手臂處，出現一個小小的黑狐。
“吞下這個，你們的續緣誓言，就能提前發動。”
“也就是說你們相愛的記憶會提前消失。”
想著黑狐娘娘的話，牢房內的顏如玉將自己緊握的拳頭打開。
一隻小黑狐靜靜的躺在顏如玉的手掌裡。
“她這一世，都會永遠忘記你。”
“而你也是一樣。”
“乍一看很殘忍。”
“但隻有這個方法，才能讓她這輩子，都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
顏如玉跪坐在地上，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黑狐。
“作為塗山弟子，你應該感覺得到。”
“你手上這東西的妖氣波動，跟苦情樹很相似吧。”
顏如玉腦海裡不斷浮現黑狐說的話，隻見他將手緩緩抬起。
隨後將這小黑狐慢慢的放入自己嘴中。
“記住。”
“一旦你吃下這個。”
“你就不在隻是顏如玉。”
“你就是”
牢房裡，小黑狐被被顏如玉慢慢送入嘴裡，眼淚在這時從他的臉頰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