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律箋文並不知道,那一次,是她這輩子見到顏如玉的最後一麵。
但,卻並非是顏如玉見她的最後一次。
在火山上,風雪飄零,顏如玉靜靜的坐在上麵看著下方的律箋文。
【連接遙遠山川的土地】
【在你的背景裡變透明】
【落花飄進我的視線裡】
【掩埋了時間線的遠行】
【正在迷失溫度的手掌】
【還想為你隔絕的悲傷】
【這風雪遍地回應微微月光】
【幫我看清你在的遠方。】
下方的房子,律箋文帶著一個小牛並笑著抱了抱它。
山頂上的顏如玉就那樣靜靜的看著。
時間流逝,現在的律箋文不複初見時的短發,已經是長發及腰。
將柵欄綁好,律箋文伸了一個懶腰轉身回到屋子裡。
山頂上的顏如玉依舊是靜靜的看著,雪已經將他四分之一的身軀淹沒,但他依舊不為所動。
畫麵一轉,原本的小牛已經變成了大牛,在旁邊吃著什麼。
而在它前麵,律箋文和一名男子席地而坐。
顏如玉看著二人交談,黑天後男子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律箋文笑了出來。
此時的山頂上顏如玉不為所動,風雪將他半個人所覆蓋。
【世界的邊緣】
【黑夜在蔓延】
【但你眼中有明亮的光線】
【晝夜的終點】
【流星劃過瞬間】
【生命的界限我看不見】
【在繚亂的深淵】
【又聽見你心裡的呼喚】
【縱使容顏千變】
【對你的諾言也不會再改變】
時間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律箋文身穿紅色嫁衣蓋著紅蓋頭。
而娶她的男人正是之前跟律箋文談笑風生的男人。
禮炮聲不斷,大耳妖捕幾人還有一名丫鬟在身後開心的鼓著掌。
待男人將律箋文的紅蓋頭掀開,倆人相視一笑。
山頂上,風雪隻留下顏如玉半張臉,而那露出的眼睛裡滿是律箋文幸福的微笑。
又是不知道多少年過去,律箋文還是那身衣服,牽著牛慢慢回到家中。
在院子裡,男人正抱著一名小女孩等待著律箋文回家。
下方,律箋文笑著跟自己的男人還有孩子揮手。
山頂上的顏如玉,隻剩下一隻眼睛在外麵,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又一個春天來臨,這次房子處再沒了律箋文他們的身影。
時間緩緩流逝,房子漸漸破損,柵欄也被吹倒,就連房子後麵的小樹也早已死去。
在房子的不遠處一個石碑立在那裡,石碑上寫著律箋文三個字。
而這時的山頂上,風雪已經將顏如玉整個人都包裹住。
遠遠看去,讓人還以為是一個雪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