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原來如此!”葉蘊道“雖說你母親有恩於戚府,但戚府在你們母女三人快要流落街頭之際收留了你們,在本宮看來,已然還了當年的恩情,更何況”葉蘊意有所指的瞥了眼二人所佩戴的發簪、耳飾,那可都是當下帝都最流行的款式,單單是那發簪上的一顆珠子,都要幾十兩銀子呢
“戚府在吃穿用度上更是將你們當做主子一樣看待!”話落,葉蘊頓頓,繼續道“戚府一門忠烈,為了守護絡雲安定,常年駐守邊疆,與親人相隔兩地,故而不能享受尋常人家的暖語溫情,如此胸懷大義之人,本宮斷不能讓戚府受到爾等居心不良之人的牽連,衡蕪。”
“在!”
“潘子珊偷盜壽禮惡意損壞,致使郭老夫人受到驚嚇暈厥,郭三小姐名譽受損,此事性質極其惡劣,按罪當關入京兆府大牢等候發落,然,鎮國公仁義,看在鎮國公的麵子上,本宮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即刻起,潘氏母女搬離戚府,此生不得在出現在帝都城,如違此令,數罪並罰,處絞刑!此事,由你親自執行!”
葉蘊的話,像是一道驚雷,“轟”的一聲,在潘氏姐妹的腦中炸開,兩人宛如脫線木偶般,愣愣的坐在地上,沒有半點生氣。
“衡蕪明白!”衡蕪拱手,遂上前一步,一手架起一個,拖著二人,離開此地。
望著衡蕪離開的方向,戚芸彤眼中閃過一抹複雜,自潘氏母女入府後,祖父希望潘氏能好好照顧她,便托潘氏代為掌管中饋,結果潘氏貪得無厭,每日隻知好吃懶做,對她的衣食用度幾番克扣不說,還經常拿她當丫鬟使。
她不是沒想過反抗,隻是一想到駐守在邊疆整日為國操勞的祖父、父親、大伯以及兩位哥哥,她就不忍因為這麼點小事讓他們憂心。
所以,每當祖父在家書中詢問她過得好不好時,她隻說自己過得很好,讓他們不要為自己擔心,殊不知,她在心裡有多期盼,祖父他們能快點回來。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當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戚芸彤心顫了一下,她趕忙回頭,正好與葉蘊四目相對。
感受到那清冷的眼眸所傳遞出來的善意,戚芸彤受寵若驚的同時心裡又湧起一股暖意“多謝長公主關心,臣女好多了。”
葉蘊輕嗯了聲道“你我姐妹之間不必這麼客氣,外祖父與二位舅舅遠在邊疆,今後你若有事,可直接派人去公主府找我。”
話落,葉蘊徑直向前走去,郭淮、薊良隨即跟上。
眼看葉蘊就要走遠,劉成鴻瞥了眼還跪在地上的愛女,終是於心不忍,開口道“長公主留步!”
葉蘊腳步一頓道“劉大人可還有事。”
“回長公主,小女殿前失儀,懇請長公主能讓下官帶她回去嚴加管教。”
劉成鴻不說,她都忘了地上還跪著一位!
頓頓,葉蘊道“準!”
說完,不做停留,大步離開。
“下官謝過長公主!”劉成鴻對著葉蘊作揖,禮畢,他側身看向劉羽籬,麵色一變,冷聲斥責道“跪著不起是等著為父去扶你麼!”
“女兒不敢!”小聲回了一句,劉羽籬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劉成鴻跟前,怯懦道“父親,女兒給您丟臉了”
“哼!虧你還知道!從今日起,你給我安心在家待著,不把《女訓》背熟了,休想再出來!”話落,劉成鴻負氣,率先走了。
留劉羽籬一個人在後麵,滿臉焦急,拖拉著腿費力追趕著,見此情形,戚芸彤忙上前扶住劉羽籬道“彆急,我扶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