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蒯(讀kuai)家的貨船管事打了一個簡單的招呼,我們就離開了這艘臭不可聞的大船,我一直都不喜歡這個管事,他的市儈和銅臭氣我是受不了的,連客氣我都懶得去做。
項峰是被兩個手下給攙扶下船的,這小子就像是吸食了十年鴉片的癮君子一般,鬆脫了身體和精神。
下船沒走幾步接應的人就來了,原來他們每天都守在碼頭附近。
“有什麼消息嗎?”我問接應的手下。
“稟告家主,江陽這邊沒有什麼事,隻是城裡都在傳揚一個消息,就是曹操開始集結部隊,州牧大人(指劉璋)嚇壞了,他遣了法正去向劉備求援,還派了孟達帶兵去迎接劉備的隊伍,據說法正已經回了成都,孟達的隊伍也集結好了,正準備出發,也有人講已經出發了。”
“嗯,你們幾個做的很好!”雖然我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有點晚了,我還是誇獎了他們。
如果曆史沒有發生變動,那麼去迎接劉備的應該是孟達和法正,法正回來複命後又跟著孟達的人馬去了江陵(荊州的城池),跟劉備接頭後,被劉備留在了江陵。
這個孟達雖然也姓孟,卻和我不是一支的,他是扶風郡人,是扶風那邊的一支孟家分支。
我們沒有立即出發回家,而是在江陽的客棧裡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出發,主要是為了照顧項峰。
晚上吃了一頓好的,又睡了一個大覺,第二天一早,項峰這個小子居然恢複的七七八八了。難道這小子是大地之子,腳踏大地就充滿力量,一旦離開大地就會蔫了?!
也許暈船的人都這樣。
下次有坐船的可能的話一定不能帶上項峰。
我們天沒亮就出發了,沒吃早飯,帶了乾糧。
去時單調的山水景色,回家時再去看卻充滿了生氣和親切,這也許就是遠行之人的共同感觸。
走過一處平常的矮山時,我感覺不太對,趕緊命令隊伍停下來,吩咐孟鐵帶著幾個人到前麵去探查一下。
他們幾個剛走出去沒幾步,前麵就亂哄哄圍上來一大群人。
有一百多人,大多拿著木棍和石頭,少數拿著刀劍,幾乎沒有盾牌和甲胄。
他娘的居然還有人敢打劫我,我孟獲可是漢末有名的蠻子!
我沒有下達任何命令,隻是放任他們把我們圍在中心。
“給小爺把騾馬放下,小爺放你們一條生路!”一個年紀很小,大約隻有十四歲左右的半大娃娃從這群低配山賊中站出來,吼道,中氣十足的!
孟鐵剛要開口,我抬手阻止了他,我淡淡的說:“不知大王是哪個山頭的,可有名號?”
“小爺我是綿竹的張慕,沒有名號,我隻要騾馬不要性命,你們下馬,直接離開就行。”這小子膽子可真大,真肥!
中國的山賊、盜匪、土匪、馬賊多如牛毛,能在曆史上留下名字的就隻有很小的一撮毛,而這個張慕就是這很小的一撮毛中的一根。曆史上記載的是他流竄於廣漢和綿竹,在建興五年時,也就是十六年後,他在帶領山澤偷盜軍用物資的時候被張嶷所殺。
原來他的活動範圍不止於廣漢和綿竹啊,居然跑到了南中。
膽子大的人都狂妄!
“哦,原來是張大王,我們是建寧孟家的人,這不是我們家主突發奇想,想去江陽買些年輕的男女丁壯回來,我們被派去探了探路,果真在江陽有蒯家的人從荊州往蜀地販賣年輕男女,以後我們還要走這條路的,就靠大王在此地給我們保個平安,騾馬給大王留下,我這還有小小的心意,給大王做酒錢。”說著我下馬,掏出了懷裡的錢袋,並晃了幾下,銅錢撞擊的聲音清晰可聞。
“還是你小子有眼力勁,你送過來吧。”他還是有一點安全意識的。
項峰在我身後拉了拉我的衣襟,我輕輕搖頭,徑直走向了張慕。
他熱切的看著我的錢袋。
他接過我奉上的錢袋,立馬打開,看到錢後立馬笑逐顏開。
他身邊有五個應該是他的護衛,他們緊緊的盯著我,他們都是帶著刀劍的。
我回頭大聲喊道:“都下馬,慢慢走出去,張大王是不會為難我們的。”
他們二十二個都慢慢下馬,挪了出去,而這時張慕才命令手下的人去接收騾馬。
張慕身邊隻有兩個護衛了,我又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輕聲問道:“敢問大王是在那座山頭,我們再來時也好去拜望?”
他左顧右盼的想的時候,他的兩個護衛的目光也都在騾馬那裡,我趁此機會,一個箭步衝到張慕身邊,左手抓住他,右手早已抽出了背後的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叫你的人把武器都丟在地上!馬上!”我沉聲命令他。
這小子居然梗著脖子說:“你能拿我怎麼著?”
我右手用力,把刀子一劃,血就流了出來。
“我能讓你的腦袋搬家!”
“哼,居然栽你手裡了!都給我放下武器!”他吼道。
孟鐵他們在看到我挾持了張慕的時候都已經拿出了武器,等聽到張慕的喊聲,立馬帶著所有人衝到了我身邊。
我把張慕交到孟鐵手裡,吩咐項峰:“你帶人把他們的武器都收了,騾馬也收好,彆跑散嘍!”
這些騾馬其實比這些叫花子要值錢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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