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榕山精神病院_係統提前四年,可詭異還是幼崽_思兔閱讀 

第194章 榕山精神病院(2 / 2)

房間很小,隻有十個平方大,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連個通風的窗戶都沒有,像是一間獨立的監獄。

沈歌本想觀察一下那些醫生和護士,卻發現身體不受控製一般,激動的掙紮、嘶吼,嘴裡吼著“我沒病,放開我”、“我不是精神病”、“是他們害我”、“放開我”一類的話。

但醫生護士並沒有理會沈歌的掙紮與憤怒,默默地給他注射了一支鎮靜劑之後,就將他關在房間裡出去了。

沈歌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被注射了鎮靜劑之後讓他精神有些恍惚,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發現自己漸漸恢複了意識。

他從木板床上坐了起來,本能的抬起左手,下意識的想要去檢測手腕上的戰甲腕表。

然而手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更讓沈歌驚訝的是……他的手縮小了一圈,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手。

不僅是手,還有腳,身體,他現在的身體就像是幼時的孩童。

“精神病院,牢房,等等,我這是……啊。”正當沈歌意識要變清醒的時候,腦袋中就像有一把針紮進來,疼得他再次昏過去。

如此清晰的“痛覺”,根本不像夢,或者幻覺能產生的。

“呼。”

“呼。”

沈歌坐在床邊穿著粗氣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他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意識。

就在這時,他目光看到左側緊閉的房門,以及上方隻有一個巴掌大小的“觀察窗口”。

詭異的是,透過那窗口看出去,就像是好幾張蒼白的臉擠在一起,盯著房間裡的沈歌。

沈歌對上其中一道眼神的時候,感覺自己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就像是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身體使不上一點力氣,幾乎快要癱倒。

他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緊接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著病床進來,將他綁在病床上。

沈歌被推進了一間封閉的手術室,那些醫生或是詢問他一些古怪的問題,讓他重複之前看到父親變成怪物,一口咬掉母親腦袋的過程,或是給他注射一些藥劑,然後進行各種檢查。

就這樣,沈歌接下來的幾個月意識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每天不是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病房內,就是被推進手術室進行各種實驗,或是抽血,或是提取身體組織,或是給他注射各種藥物。

沈歌已經麻木了,這天被退回病房之後,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目光呆滯的看向房門。

透過房門上的觀察窗,他又看到了外麵一張張恐怖的白色臉孔,他們就透過窗戶,與他對視。

咚!

“找到你了。”

突然隨著一聲巨響,一個陰森的聲音仿佛在沈歌耳旁響起,沈歌感覺自己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他的注意力正透過觀察窗口看向外麵的人臉,這時突然反應過來,剛剛那道聲音似乎不是從外麵傳來的。

恐懼如同一道電流穿透沈歌的身體,他明明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恐懼的味道,卻在這一刻感到毛骨悚然。

他幾乎本能的側過頭朝旁邊看去,卻見床尾的位置“趴”著一個小孩,約莫十歲左右,上半身撲在床上,下半身跪在地上,臉色慘白,露出詭異的笑容盯著沈歌,像是在看一件精致的玩具。

“你是誰?”沈歌下意識問道。

小男孩歪了歪腦袋,嘿嘿笑道“我忘記我叫什麼名字了,他們叫我三號,喜歡我的人叫我‘三仔’。”

沈歌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強忍住恐懼問道“這裡門鎖著,你是從哪裡進來的?”

“嘿嘿,你過來。”小男孩朝沈歌招了招手,接著爬向床腳。

沈歌彎下腰一瞧,卻見木床地下的牆邊,竟然有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狗洞”,似乎通往另一個房間。

“這是我挖的,我挖了好多洞,走,我帶你出去玩。”小男孩三號熱情的招呼沈歌。

沈歌下意識的看向門口“可是……我剛才看到窗戶外有好多人,你不怕被他們發現嗎?”

“人?”三號將房間角落的痰盂搬過來扣在門口,站上去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去,奇怪的說“沒有人啊,哦,你是不是被注射了藥水,注射了那種藥水之後就會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放心,都是假的,不用害怕,走,我帶你出去玩,雖然外麵有很多守衛,我們逃不出去,但這棟樓沒什麼人管的。”

“啊?”沈歌還有些遲疑,已經被三號從床上拉了起來,接著鑽進床下的狗洞來到另一個房間。

三號拖著沈歌在一個個病房間鑽來鑽去,鑽著鑽著,就從病房裡出來了,來到一條昏暗的長廊。

“噓。”三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沈歌躲到一個大號的發財樹盆栽後麵靜靜地等著。

噠。

噠。

噠。

這時,一陣鞋跟在地麵踩踏的步伐聲在走廊中回響,緊接著隻見前方拐角處,有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走了過去。

三號貼在沈歌耳旁小聲說道“那是巡樓員,每層有一個,他們最喜歡吃大腦和內臟了,一定要離他們遠一點。”

“……”沈歌聽了三號的話,莫名覺得有些瘮人,但三號說的很平常,就像是在向他介紹自家養的鬥牛犬喜歡吃生肉一樣。

三號帶著沈歌穿過長廊,順著樓梯往下走,最後停在一個雙扇門的手術室前“我聽說他們在研究新材料,要不要去瞧瞧?”

“啊?”

沒等沈歌做出回應,三號朝他做了一個“小聲一點”的手勢,將門推開一道縫,率先走了進去。

沈歌隻好跟著進去,然後他發現這裡和自己這幾個月被推入的手術室不太一樣,很大,有很多看不懂的儀器,說是手術室,不如說是實驗室。

在實驗室中央的手術台上被捆著一個女人,**著身體,頭蓋骨被取掉了,能看到布滿血絲的大腦還在輕微的跳動著。

三號饒有興趣的圍著手術台觀察了一陣,接著從旁邊推過來一個椅子,爬上去站在椅子上觀察女人。

他瞧見沈歌半天沒有反應,回過頭朝已經嚇傻的沈歌招了招手,小聲催促道“愣著乾什麼,快來啊。”

那模樣仿佛不是在催促沈歌去看恐怖的解剖,更像是在與他分享一個新鮮的事物,一個有趣的玩具。

沈歌強忍著恐懼爬上椅子,扶著椅子顫抖著朝手術台上的人投去目光,隻見那女人睜著眼,雙眼空洞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白皙的皮膚,隻是下顎到小腹處,有一道恐怖的傷口,上麵還有很明顯的縫合痕跡。

這道傷痕給人一種女人像是被剖開了肚子,然後又縫合的感覺,而她的“胃部”隆起一坨,約有二十公分高。

就像是懷孕的女人,但她“懷孕”的位置卻是胃。

沈歌目光緊緊地盯著拿到疤痕,他不記得是在什麼時候見過這種“疤痕”,隻覺得看上去很眼熟。

咚。

咚。

咚。

這時,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有一群人朝著手術室的方向來了,三號一愣,趕緊拉起沈歌就走。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趕緊走!要是被他們抓到,肯定會被喂蟲子,你不想吃蟲子吧?”三號蒼白的表情難得露出一絲緊張。

兩人剛跑到手術室前門,就已經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三號將沈歌朝病床下麵一推,接著自己也鑽了進去。

兩人躲在病床下,聽到一群進入手術室,然後圍著手術室說著什麼。

“胚胎植入,暫時沒發現排斥的現象。”

“黑霧注射了多少。”

“加大劑量。”

“如果出現排斥,就用3號抗體。”

“……”

沈歌感覺自己一句都聽不懂,卻又覺得每一句話自己似乎都有印象,但那就像是久遠的記憶,很難被想起。

“什麼人?”這時,似乎有醫生注意到病床下躲著兩個人,發出一聲驚呼,緊接著伸手試圖將沈歌二人抓出來。

手臂,肩膀,身體,腳,沈歌感覺有好幾隻手同時抓住了他,他嚇得使勁掙紮,甚至張口去咬那些手。

三號也來幫忙,或抓或咬,或蹬或踢,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手術刀,對著那些手狠狠的刺下,劃破他們皮膚,卻見大量黑色的血液順著手臂留下。

三號抓住機會將沈歌救了下來,然後從另一邊將沈歌拉了出去,扶起他就朝手術室外麵跑。

詭異的是,那些“醫生”並沒有從手術室中追出,但手術室中再度響起之前“噠,噠,噠”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走廊中回蕩,仿佛每一下都踩在沈歌的心臟之上。

三號帶著沈歌不斷朝樓上跑,但每一層都有那種腳步聲傳出,似乎都在搜尋他們的下落。

當三號將沈歌帶到頂樓,試圖從天台的通風管下去,然而讓兩人絕望的事情發生了,通往天台的門被封死了,還纏上了鐵鏈,周圍的窗戶也被木板封死。

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以兩個十歲小孩的力氣,也不大可能扯下封鎖窗戶的木板。

“走這邊。”三號顯然比沈歌“冷靜”,拉著沈歌退到下一層,朝走廊深處跑去。

然而樓梯口那沉重的腳步聲漸漸變小之後,反倒是走廊深處響起高跟鞋踩踏地麵的聲響。

三號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都變了,一向“冷靜”的他此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呢喃道“院長,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院長?”沈歌問。

三號急道“來不及解釋了,趕緊跑,要是被院長抓住,那就不是吃蜈蚣蠍子那麼簡單了!”

“?”

沈歌聞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在他看來吃蜈蚣蠍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三號帶沈歌鑽進了長廊中間的廁所,然而廁所裡一共六個隔間,此時有三個都亮著紅燈,顯示有人。

三號愣住了。

嘀嗒。

嘀嗒。

嘀嗒。

這時,沈歌隱隱聽到廁所中有水滴聲響起,他下意識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一個皮膚蒼白的小男孩卷縮著身體躲在洗手池下。

恐怖的是,那個小男孩長著和三號一模一樣的臉。

“三,三仔,你,你……”

沈歌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雖然經過長達幾個月的研究,讓他對疼痛產生了抵抗,卻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顫抖抬手指向洗手台。

“噓。”三號也注意到了洗手池下的小男孩,他捂住想要叫出聲的沈歌,將他拽到洗手池前,催促他爬上去,然後推著沈歌爬上鏡子上麵的通風管。

“還記得我帶你鑽過的那些洞吧?想辦法回去,記住,彆向任何人提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你呢?”沈歌問。

三號咧嘴一笑,露出瘮人的笑容“不用管我,我吃蟲子習慣了,久了不吃怪想念的。”

“我可以上去之後拉你上來。”沈歌急道。

三號搖了搖頭,他看得出以沈歌的力氣爬上去已經很艱難,想要拉人上去更不可能,便從洗手池上跳了下來跑向門口。

“彆管我,我知道怎麼跑。”

“等等!”

噠,噠,噠。

這時,在三號開門時,沈歌隱隱聽到外麵走廊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他來不及多想,趕緊爬回通風管中。

然而在離開廁所的一瞬間,他下意識的看向那幾個亮著紅燈的隔間,從上方的缺口處看到,裡麵“擠”滿了人,全是洗手池下麵那種皮膚蒼白的小男孩“三號”,像是廢棄的垃圾一樣被堆在隔間裡。

“嘔。”

看到那一幕,沈歌下意識的一陣乾嘔,他不敢再停留,順著通風管一路往深處爬。

一路七拐八繞,沈歌找到一個出口,發現似乎是一個檔案室,他打開封閉的出口正準備下去,卻聽“嘎吱”一聲響,檔案室的門緩緩打開了。

“找到你了。”

隨著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響起,門一個女人探入腦袋查看房間,是真正意義上的“探入腦袋”。

因為她的身體站在門口沒有動,脖子卻跟蟒蛇一樣伸長了數米,頂著那頭發花白的腦袋瞧了瞧門後,又瞧了瞧角落。

沈歌趴在通風管上臉大氣都不敢出,死死的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聲,等那老女人檢查完房間離開後,他才小心翼翼的從通風管中爬出,順著昏暗的走廊一路下樓,回到他的病房中。

沈歌躺在病床上喘著粗氣,他回來的時候屬於三號的那間病房還空中,意味著對方還沒有回來。

但沈歌也不敢去找三號的下落,躺在病床上回想起今晚心驚動魄的一幕幕。

不知不覺熬了一整晚,沈歌從噩夢中驚醒,他喘著粗氣從床上坐起來,感覺記憶有些混亂。

“這裡是……榕山精神病院,我,這是,做夢,還是?”沈歌感覺自己成年的記憶和十歲的記憶混雜在一起,快把他腦袋撐爆了。

昨天。

院長。

沈歌想到昨晚帶他“參觀”住院部的小男孩,不禁與久遠的記憶中,三仔的身影漸漸重疊。

“三仔!”

沈歌恍惚間像是聽到了三仔的慘嚎,他不由得想起昨晚似乎自己跑掉了,三仔沒有跑掉。

沈歌雖然覺得此時的情況有些“詭異”,他就像陷入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自己的意識隨著夢去找回記憶,但眼下顯然不是糾結這是夢還是現實的時候,找到三仔,說不定就能找到模糊的記憶。

現在的沈歌可不是昨晚那畏畏縮縮的“十歲沈歌”,他冷靜的翻下床,爬過狗洞去到隔壁。

穿過一個個病房,越是靠近三仔的病房,三仔慘嚎的聲音也越發的清晰。

沈歌來到三仔隔壁的病房,趴在病床下麵,透過狗洞朝外麵看去,隻見幾個穿著黑靴、白大褂的人圍著病床。

在他們腳邊有好幾個鐵桶,裡麵裝滿了各種惡心的蟲子,一個帶著手套的手伸入桶中,抓起一把蜈蚣。

然後,就聽到床上傳來三仔“唔唔唔”的掙紮與吞咽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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